,彼此呼吸交错,那种耳鬓厮磨的感觉让她浑身都战栗了一瞬。
他把她手上一直攥着的书取下来,放在一边,另一手箍着她的腰把她更深地往自己腰间合了合。
到这儿,吻才终于落下来。
她全身的感官已经被调到最敏感的程度,由是,温热柔软的唇稍一触碰,便带来了深入骨髓的酥麻感。
夏清晚整个人都坐在他怀里,被他的身体臂弯包裹着,浑身发热发汗,让她也当真疑心自己是否在发烧了-
洗过澡,夏清晚被叶裴修抱到床上,头刚一挨到枕头就睡着了。
叶裴修拿着一盒烟,去了院里池塘边。
在楠木交椅上坐下来,他点了一支烟。
夏清晚体贴他,不愿让他担心,所以试着各种方法,用亲密的话语,转移他的注意力,宽慰他。
他都懂。
那些她未说出口的,他也都懂。
就像这场突如其来的高烧,除了气温变化、她的例假之外,想必,大约是拍卖会上那一出带来的刺激。
男朋友的妈妈带着另一个女孩子出现,她年纪轻轻,怎会不多想?更何况,他与她之间横亘着的天堑,是从最开始的时候,两个人都门儿清的事实。
大概,夏奶奶也曾告诫过她许多次,她与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即便没有夏长平的存在,她与他也只能是镜花水月的一场风流韵事。
她按捺着自己的种种失落,还反过来宽慰他。
她那样一个清清冷冷的人儿,其实心底里无比柔软,她把这样珍贵的柔软,全部对他敞开。
她其实是个相当有个性的女孩子,虽然有时候害羞,但讲话总是坦然的,心无挂碍灿笑时,清幽又明媚。
这样的夏清晚,他的夏清晚。
……-
第二天中午,叶裴修开完会回到办公室,王敬梓进来汇报说,“夏小姐的申请书没通过。”
“项目导师组给一个……”王敬梓停顿了一下,道,“姓陈的男孩子开了直通绿灯。”
“……陈家的?”
“对,陈小姐的堂弟。”
叶裴修拉开转椅,眼睛也没抬,很平淡地说,“你去忙吧。”
王敬梓倒愣了一瞬。
他本以为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叶裴修会马上让他出对策,怎么……
谨慎起见,他多问了句,“……需要我去处理吗?”
“不用。”
叶裴修道,“我自己处理。”
“好的,我明白了。”
王敬梓略一颔首,转身离开。
走到门口,他停下脚步,酝酿片刻又走回来,“……如果要动真格,老爷子那边怕不好交代。”
作为下属,不质疑领导的决定是本分,可作为朋友,他必须要把这番话说出口。
叶裴修翻看文件,签字,一边说,“你觉得他老人家会把我怎么样?”
王敬梓斟酌措辞,“也许,您要做最坏的打算。”
“最坏的打算是什么?”叶裴修签完字,顺手把文件递给他,冷笑说,“把我废了?”
王敬梓心下一惊,想说应该也不至于是这样坏,抬起眼对上他的视线,却见叶裴修眸中只有一片冷厉的寂静。
偌大的办公室,沉默有顷-
下午,叶裴修在办公室沙发上抽烟时,茶几上手机响了。
是他母亲裴雅娴打来的电话。
一接通,那边就道,“裴修,晚上家宴,记得早点回来。”
“……老爷子让您打的电话?”
“……嗯。”
裴雅娴心里骂道,这爷孙俩,一个比一个心机深。
叶裴修说,“好。”
到了晚上,叶家全家人到齐,却迟迟等不到叶裴修。
老爷子亲自给他打电话。
接通了,他规规矩矩道歉,“对不起,爷爷,我临时有应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