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修摇了摇手里的锦盒,“你的礼物,帮我戴上。”
夏清晚走过去,跪坐在他旁侧。叶裴修把左手臂衬衫袖口捋下来,伸给她。
她轻轻托起他的手腕,把袖口两边的扣眼对齐了,捏住,把袖扣的柱身穿过去。
她低着眼微抿着唇,神情专注而认真,眼睫半垂。
他隐约能闻到她的香味,冷淡的木质调。
在夏清*晚的余光里,能看到他起伏的胸膛,隔着一层白衬衫,能看到胸肌的轮廓。
心乱如麻。
“……好了。”
她轻声说。
隔好几秒钟,都没听到他的回答。
她不得不抬眼看他。
他眼里的暗涌让她心惊失措,条件反射想撑住他的肩站起来,手臂刚一伸出来,就被他搂过腰捞到了怀里。
她几乎是半跌到他身上,双手撑着他的肩,勉强把上半身拉开一些距离。
颤颤巍巍视线相接。
她克制着的缘故,没有完全坐到他腿上,所以,她的视线比他高一些,叶裴修仰视着她。
“闭眼。”
如此暗哑的一声,让她下意识依言闭上了眼睛。
叶裴修仰起下颌。
她感觉自己像荷叶上露珠,随着荷叶的摇动而不由自主地震颤着,一片黑暗中,她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像荒野上持续了数万年的原始滚雷。
不知过多久,一个极轻的吻落在她唇上。
也许喝了酒的人都贪恋水,所以,潮湿的唇瓣甫一相贴,便立刻感受到了致命的吸引力和快感。
叶裴修舔.弄她的唇肉,含.住那娇嫩柔软摩擦勾缠,一遍一遍地吮吸。
她有点支撑不住了,这时候叶裴修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一手握着她的腰把她摁下来,摁到自己腿上。
整个人都被他箍在怀里,那滚烫有力的怀抱,让她觉得自己像软掉化掉的糖果,满身满心只有甜蜜的黏.腻。
轻柔的吻很快变得激烈,她品尝到了桃花酒的清香,唇肉和舌头像是失守的城池,任他予取予求。
叶裴修不知疲倦地舔.弄她的唇,吮.吸她的舌头,像是要把她吃掉。
他早就想这么做了,已经忍耐了数个月,一朝打开,便如洪水猛兽,不可收拾。
她的腰往后折,本能要攀住什么,手伸出去,抓住他的手臂。
那手臂箍着她的腰,肌肉脉络绷紧,散发着惊人的热度,一条一条青筋蜿蜒凸起,她惊得把手缩回来,勾住他的脖子。
夏清晚呼吸不及,抓住他后颈撕扯。
叶裴修终于稍稍后退,松开了些,两个人的胸膛都剧烈地起伏着,她扎着的头发已经变得凌乱,散了几缕在颊边,眼里溢出生理性的泪,颤悠悠挂在眼尾。
他抵了抵她的额头,低哑唤她,“……夏清晚。”
她说不出话,折着的小腿早就感受到了那一团,所以她一动不敢动,保持着搂着他脖子的姿态。
叶裴修这时候讲起了不相干的事。
“我在加州上学时,最喜欢一个人去看露天电影,包场,只有我一个人。”
仲夏夜,粉紫色的晚霞大面积铺陈,微风徐徐,大屏幕上播放着上个世纪的黑白影片。
“很长一段时间里,那种场景都带给我最美妙的感觉。”
“第一眼看到你,你在胡同会所的院里,踮脚闻那一枝西府海棠,那时候开始,我的感觉就刷新了。”
“再没有比见到你更美妙的感觉了。”
到这儿停了一停,声线更低几分,“如果有的话,是刚才吻你。”
“也许你的心里,有许多许多顾虑,你的家人,你的学业,都是更重要的事,”叶裴修说,“可是,我觉得,我应该给你一个交代——”
夏清晚能感觉到自己的颤抖了,眼里的泪大颗大颗往下滚。
叶裴修用指背抚了抚她湿漉漉的眼尾,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