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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劈头盖脸骂他一顿,或者是哭哭啼啼露出恐惧的神情,无声地谴责他这种采花大盗的行为。

可是,等了许久,屋子里仍旧寂静无声。

久到他都想回头看看,她到底有没有认出他。

早已醒来的人儿抓住牵绊住他的衣物,迟迟没有松手,似是在消化这件事情,又或许是在思考用什么态度去面对他。

其实她眼睫上的水珠不是泪珠,是他的汗珠,他的汗珠一滴落,她就醒了。

良久,姜水芙才揉了揉惺忪的眼,故作轻松地问了他一句不相关的话:

“你的鸡不喂了吗?沈极昭?”

姜水芙的话语无波无澜,平静极了,像是根本不在意他强闯她屋子的行为。

男人的身份败露,他也不隐藏什么了,嘴角下抿,表情冷了几分,语气也寒意四起:

“你是想问孤的承诺还作不作数吧?担心你二舅舅?”

半跪在床上的女人不说话了,只默默地松开了牵绊住他的手,默认了他的猜测。

他好不容易回来了,她当然要问问舅舅的情况怎么样,只是他对她已经没有了耐心,没有了讨好的欲望,她也只能循序渐进地试探他。

她松了手,沈极昭猛地把她的衣物夺到胸前,死死地抓住残留着女人温热体温的衣物,咬了咬后槽牙:

“你不用忍辱负重,也不必这般低声下气,迂回曲折拐弯抹角地套孤的话,孤的承诺你完全可以相信,不管孤对你是什么心思,还有没有心思,孤都绝对不会”

他本来想说,他绝对不会食言。

可是,他想到那个人,话到嘴边又吞了下去,目光隐隐发亮,重新组织语言,转身目含希冀地试探道:

“若是孤食言了,你待如何?你会原谅孤吗?”

一脸忐忑的女人被他突然的转身吓了一跳,更是因为他说话不作数的行径而心惊肉跳,瞪圆了眼,不知所措。

他是因为气她所以要食言吗?还是真的对她失去了兴趣?

沈极昭又将身子转了回去,抬步就要走,他的神情狠厉,双眼忍着戾气闪了又闪,月光照射进来,恰好把他脖颈处跳动的青筋映个完全。

他明白了,她不会!

对那个人就是可以原谅,可以喜欢,对曾经与她肌肤相贴,同床共寝的他就是不行!

她忘了她也曾甜甜地娇唤着他夫君吗?

同样的事,只要是他,就不值得原谅!

他的妒火都要烧出来了,整间屋子的气温蹭得一下子升了许多,他走得干脆,头不回一次。

在他即将走出房门之前,原本在床上的女人却下了地,破天荒地拉住了他的衣袖,一字一句地告诉他:

“他没有得到过我的人,没有得到过我的心,没有得到过我日以继夜的牵肠挂肚,没有得到过我的少女情愁,还不够吗?”

男人的表情松动,她继续诉她的委屈:“他也没有冷落过我斥责过我,让我心灰意冷。”。

次日,姜水芙起来的时候就看见昨夜的衣物被洗干净了,晾了起来。

经历了昨夜的事,她才知道,这几天,她的衣物都是沈极昭亲手洗的。

她不想知道他为什么突发奇想要为她洗衣,只宽了宽心,看样子,他对她,还是没有厌倦的。

那舅舅就不会有事。

沈极昭一进来就看见了她这幅舒了心,确认依旧拿捏了他的模样,他的眼神危险地凝了凝,朝她走来——

作者有话说:男二下线

我没写啥,只是手指,插的是嘴,喂药呢,不要想多了,放过我吧[合十][合十]

第82章

他的眼神压迫,充斥着审视的意味,犹如寒潭般幽深,彷佛又回到了那日把她甩到床上,发疯般地撕扯她衣裙的时刻。

远处的姜水芙心一惊,立刻拉紧了警戒线,脚步默默地往后退了几小步,动作轻浅,不敢迈开大步,怕触了他哪一根要她命的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