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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物的时候,她突然耳朵一动,眉拧了下,为什么她好像听见了,吞咽的声音?

她没多想,只迅速换上了衣物,走回床边,正打算躺着看话本子。

可是,她却不自觉地放低了脚步声,疑惑地看着外头,她好像又听见了,

野兽的粗.重呼吸?

这呼吸极其不规律,一味地上上下下,时儿短促时而深长。

姜水芙拿着钉窗牖的木条藏在身后,悄摸摸地往红木扇门边去。

她越走近,心越发慌,跳个不停,很快,她就走到与野兽只有一门之隔的距离了。

她猛地一滞,瞳孔立即放大,脚都软了,向后退了几步,又怕外头的野兽察觉出来,便连动也不敢动了。

这时,门外的野兽推搡了下门,以往结实牢固的红木扇门竟有一分摇摇欲坠。

姜水芙镇定了下来,急中生智,语气欢快地道:

“蟠桃,舅娘马上要带着妹宝和豆姐儿来了,我这院里,要来很多人!”

门外的野兽横眉怒对,冲天的火焰越发烧了起来,他识破了她,点破了她,不给她留一丝喘息之机:

“他们不会来,来的是孤!”

姜水芙悬着的心终于死了,双腿都发麻,是他!真的是他!是沈极昭!

她方才一靠近就感受到了他的呼吸,不是什么野兽,而是人的呼吸!

但是,人一般不会这般呼吸,所以……

就在她凝眸思索的同时,红木扇门突然响了一声,当她再次抬眼时,沈极昭就已经站在门槛处,即将破门而入!

姜水芙一惊,立即跑过去将门关上,“不要来找我!我不!”

沈极昭连忙双手把住门,两方的力量相冲,红木扇门就留了最后一丝缝隙。

他的眸子红腥,痴痴地游走于她,她已经可以完全确定,他,中药了!

她有过一次经历,所以认出他时就猜测出来了。

沈极昭虽然双眸泛红,神情却看不出异样,死水般平静,他的话也正经:

“孤无事,只是来给你送东西的,孤答应你的!把门打开好吗?”

可这“平静”落在姜水芙眼里,就是诡计!

她就觉得自己像只小白兔,大灰狼在迷惑她,引她上当!

她才不会上当!使尽了力气要合上那点子缝隙!

大灰狼见小白兔警惕心太强,便身子一挤,闯了进去。

姜水芙不敌,见沈极昭进了她的屋,她就反其道而行之,向外跑去。

沈极昭前脚才进屋,后脚人就跑了,他的眉随之竖起,大步一迈,就捉回了她,靠近她,质问她:

“你躲什么?怕孤?为何?”

被擒住的人儿在他手里跟柔弱的小白兔一模一样,他每次都是这样,无理都得先叫嚣发怒,她的火气比他更甚,怒吼道:

“放开我!你来错地方了,要解药,我不提供!你要潇洒去别的地方!有的是大把的人!”

沈极昭的眸子闪了一闪,她知道了,她知道他此刻的情况,知道他焚身般的痛楚,他方才怕吓到她,控制着翻涌的难受,可她好像说了句,不要来找她?

他的眸子眯得狭长,原来是这么个不要来找她!

此刻,她还让他去找别人,去宠幸大把的女人!

她简直要气死他,他恨不得把她的嘴封起来!

他气极了,双眼红得染上了血色,后槽牙咬的嘎吱响,浑身的血液都沸腾着,咆哮着,他死死地盯着她,咬牙切齿地发泄怒意:

“你忘了吗?整个苏扬的秦楼楚馆都被孤封了!”

言下之意,他无处可去!

姜水芙眼眶一下子湿了,里面滑动流转着苦咸的一滴泪珠,同时拼命推开他,怒吼他:“那我这儿就是吗?”

沈极昭瞬间懵了,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恢复了几分冷静,松开了她。

她立即逃离他,后退了几步,靠着桌椅以防备的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