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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任由她急得团团转,依旧没有动作,寒冷的语气染上一丝疑惑:

“孤不是什么良善之人,你该是知道,别说她是为了救孤这种荒唐说辞,就算是真的,不自量力之人,也不值得救,再说了,不是她把你拉下水的吗?孤不找她算账就已是大发慈悲,救她?”

沈极昭摇摇头,他不愿意!

姜水芙没想到他竟然计较这个,她拧着眉,原本那双小鹿似的灵动眼睛此刻也变得凌厉了几分,质问道:

“沈极昭,你装什么深情啊,当初你若是在乎我半点,都不会一下纳了两个侧妃,坐享其人之福,还骂我是祸国妖姬!你说这话,不觉得假惺惺极了吗?”

沈极昭的眼神躲了躲,他确实做了那些事,不得辩解。

只是他的脾气也上来了,眉心突突跳,恨不得立即抓住她的肩质问她到底有没有替他考虑过,哪怕一星半点。

可他没有,他知道这样会吓到她,他忍了又忍,最终也只是有些委屈地反问她:

“孤救她,你当真不知道会发生何事吗?”

男子下水去救一湿身女子,还要将她抱上岸,肌肤相贴,他的后半辈子岂不是就要搭上去了!

这种麻烦,他不愿跟除她以外的任何女子发生!

更何况,他瞧着水下的女子水性精通,不会有碍,这里的人也不是吃素的,马上就会有人来救她,何须他出手!

姜水芙愣了愣,想的却不是这种事对他的名声不好,而是对江碗碗不好,只是,这都什么时候了,名声抵得上人命?

此时,岸边一道沧桑惊恐极了的声音传来,“碗儿!碗儿!”

江郡玉认得出水面上漂着的披帛,那是碗儿早上尽心打扮的成果,他的碗儿落水了!

江碗碗在底下寻了好久,都不见人,逐渐失了力道,身子也越来越轻,往上浮了起来。

这一幕,让所有人都惊了,银月玉园的仆从也陆陆续续地赶了来,见此情景顾不得男女大防立刻跳下去救人了。

江郡玉更是顾不得什么了,也跟着跳下水要去救他的女儿,他只有这一个宝贝女儿啊!

姜水芙见舅舅也跟着跳了下去,心脏砰砰得狂跳。

虽然湖里热闹极了,但他们离江二碗太远了,她几乎是落到了湖的正中间。

不论从四面八方跳下去的人都不可能立即救下她,中间的水流又急,等待他们游到她那里时,人都不一定漂到哪里了!

现在,离她最近的,就只有她和沈极昭!

可偏偏姜水芙不会水,救不了她,此刻她对旁边的男人再也没了强势与唾弃,而是十分认真地,扯着他的衣袖,求他:

“岸上跳下去的是我舅舅,湖里面的是我表妹,算我求你了,你救救他们!你救了她,算我欠你的,好不好,表妹快要没气了!”

沈极昭抚了抚眉心,一听有利可图,他就暗了眼眸,看来这人是非救不可了。

而且就算不提这些,他本来也是要救的,只是在等她开口罢了。

因为如果他们要是有什么事,他这一辈子都别想再拥有她。

只是船上现下确实只有他,他的人又还未赶到苏扬,只有一个何碑卿。

对,何碑卿!

他四处审视,只是原本该在船上的人,去哪儿了?真是惯会偷懒!

没了法子,他只好双眸到处探寻,看看有没有什么武器之类的,很快,寻到某个不见光的角落时他眼眸一亮,迅速跑过去拿起绳子。

刚好人已经快要露出了水面,沈极昭飞速飞落至水面之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绳子一甩,他再将绳子套入捆绑她的双腿,接着又轻点水面,拽着手中的绳子狠狠一甩,带着她就往画舫上飞。

整个过程他都没有碰到她一下,只是腿部湿了些许。

随着空中一道半弯弧度,

人救上来了!

周围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江郡玉也赶紧爬上小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