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第一时间得知了这种建立在鲜血上的封建传言后震惊又悲寂,就因为一个空穴来风完全没有依据的传说,要伤害一个无辜的生命。
这几日尾尾没了严格的管控,她就经常来看它。
“尾尾,你不开心对吗?”
现下的尾尾已经消瘦了不少,虽然每日喂的都是顶好的吃食,但它彻底失去了自由,终日只能被关在为它量身打造的牢笼之中,跳一步都要被人捉下来。
姜水芙不停抚摸着焉答答,身体蜷缩成一团的尾尾,它也乖乖地趴在她的腿边,眼神委屈又满含祈求的望着她,希望能得到她的救赎。
姜水芙一直安抚着它,“尾尾不怕,若实在害怕,就哭出来,我会帮你擦眼泪的。”
身在皇家,许多事她都没有权力阻止,她也只是一个被圈养的高极兽类,他们的命运,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一样的。
她以前非常喜欢哭,哭得梨花带雨的时候,爹爹会买她喜欢的东西哄她,蟠桃会跟她一起哭,而沈极昭算了,不提了。
这么些年,她一直都是自己擦干眼泪,她其实也希望有一天有一双温暖的手替她抹去所有不开心,然后告诉她,她可以尽情哭,他会一直帮她收集珍贵的泪珠。
此时的姜水芙十分后悔自己的多管闲事。
要是当初她不闯进围场,不救沈极昭,尾尾就不会被打扰,不会失去了家园,更不会当作所谓的祥瑞被禁锢了起来,还要因为这个无知人类给它强加的名头而付出身心痛苦的代价。
一旁的蟠桃见姜水芙一脸愧疚立即转移她的注意力:
“太子妃,我们快回去吧,这都到用膳时间了,再说了,姑姑们要来求太子妃拿主意了。”
姜水芙不再事事亲力亲为了,东宫有掌事的太监和姑姑,不给他们分配点活儿简直是浪费人力,底下的事她也不怎么管了,只有拿不定注意的大事才汇报到她这里来。
姜水芙起身回宫,突然想起了前几日夜里沈极昭质问她的话,他将市井传言告知她后表明了立意:
“孤只是想提醒你,你与孤是一体的,孤与你,荣辱与共,不要忘了孤的底线。”
他是在警告她,不要做出有违规矩,有违身份的事,不要触碰践踏皇室千百年来严格构筑和执行的低线,她若是做了便是错了,会落了他的面子,坏了他的名声。
沈极昭永远把他的利益放在最前头,他不能接受她给他从无差错的太子身份泼了脏水,更不会原谅她这个亲手给储君之争的皇子们把柄的行为,不管什么原因,不管是她受了委屈。
姜水芙一嗤,那些个泼皮可真无赖,耍阴招啊,想利用流言蜚语压倒她。
或许是她们吃定了沈极昭太重规矩的性格,知道他宁可错杀一百也不可放过一个,只有有风声,她就会被罚。
蟠桃安慰她,没有证据,她们能奈她何。
姜水芙原本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她才敢用最原始的手段去报复,可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十多天,怎么还越演愈烈,传到了一心扑在政务上,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沈极昭那里?
她莫名觉得有些不对劲。
不得不说,姜水芙的直觉是准的,她前脚刚踏进东宫,沈极昭就收到了赔罪礼,来自那些散布传言的贵女。
那些贵女全都请了家中长辈恭恭敬敬地送来了赔罪礼。
这些长辈都是朝中有头有脸的人物,有的是真的害怕得罪了东宫,送礼以求太子不要计较的,还有的则是其他党派,送礼的手笔又大又高调,生怕别人不知道一样。
这下子,越发坐实了她的罪名。
姜水芙倒是不怕,反正她已经技多不压身了,不过是多了一条配不上沈极昭的罪名罢了。
沈极昭,谁想配他就配吧,反正她不配了。
不过她脚步一转往宫外去了,等会儿沈极昭肯定会来惩罚她,说不定有好段时间不能出去了,她得好好地玩个够。
果不其然,当她回到东宫时,那些赔罪礼全都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