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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肯不肯嫁了!”

中年男子胸有成竹,女子他不了解,但是男子他可以肯定,戏中男子不会去找原配:

“他弃了原配又再迎娶,是给朝敌送把柄的,他一步步走到现在,趋利避害已经刻在了他的骨子里,况且,他也不愿意时时刻刻看到一个亲眼目睹过在他少年时期狼狈不堪的女人,提醒着他过去有多无能。”

讨论结束,戏曲继续上演,没错,男子没有与王娘和好的想法,原因也跟中年男子猜测的大差不差。

男子找到了女子,女子竟然再嫁了,过得很幸福,她的丈夫对她和他的孩子都很好。

他跟王娘道歉:“我承认你说的没错,我选择了前途,也想到过后来的结局,我却依旧这么做了,王娘,是我愧对你,不过,这就是我。”

王娘笑笑:“我们,只是不合适罢了,各自选择了自己想走的路,一切的一切,都是七个字,道不同不相为谋。”

她想好好过日子,以此要他只做个吃喝不愁的官,他却想有个光明的前途,成为人上人,他们都很自私,他们也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所以他们注定分离。

男子目光柔和:“你能再叫我一声三郎吗?”

王娘满足他:“三郎,请便。”

戏曲的最后,男子再娶了,是新夫人,心中对女子的执念也渐渐消散无踪,子孙满堂,再也没有想起过年轻时的原配。

一曲听完,姜水芙一言未发,眼眸定格,久久回不过神儿来。

这个戏曲很真实,男子无论何时优先选择的只有权利,女子无论何时优先选择的是感情和生活。

男子没了原配轻而易举地再娶,虽然感慨过,却没有后悔莫及到抓心挠肝,因为对男子来说,女子不过是衣裳,没了换一件就是了,不会从一而终。

这其中最令人意外的是女子的决绝和说走就走以及重新开始的勇气。

姜水芙很佩服。

她难免联系到自己,其实她早就看透了,她和沈极昭也是道不同,不是一路人。

沈极昭跟戏中三郎一样想要的唯有权势地位,准确说,世间男子都和三郎一样,面对权势,他们都能毫不犹豫地做出同样的选择,女人,他们不缺。

可姜水芙却没有王娘的勇敢决绝,对他只有满腔的爱意与委曲求全。

三郎和王娘也有过幸福的时光,他们那时的共同目标就是过

好小家,考中科举,他们一起渡过了最艰难的时光,还不是说变就变,说散就散。

可是,她和沈极昭从来都没有一个共同的目标。

他们从一开始就是散的。

此时,东宫传来了一道训练有素的脚步声,脚步声铿锵有力,快速急促,听起来是有要紧事一般。

是锦青,他额上冒了滴滴汗,对姜水芙抱拳道:

“太子妃,太子有事耽搁了,晚些会来。”

他的声音不小,宾客们自然都听到了。

这下子,东宫彻底热闹了起来,纷纷理了理衣袍,时刻注意着自己的言行举止,时不时往外头看一下,对姜水芙也是更加敬重,妇人们拉着她不停叙旧,顺着她的话来开展话题,把她捧得高高在上。

姜水芙突然起身,有些累了,妇人们也不敢拦她,她便离开了这里,兀自去年轻娘子那里投壶了。

她走的每一步都犹如在孤寂的冰山之上,一不小心就会塌碎,但她还是坚强地到达了目的地。

“又没中,我不信,再来!”

“不行不行,一人只有一次机会,你们输定了。”

这次投壶是分了两队的,她手帕之交所在的那队眼看着便要输了,除非他们此次能一次投进五支箭,这个玩法太难,但可以直接获胜。

“你来吧,你的手法准些。”

“得了吧,五次有三次都投不进壶耳也叫准?”

娘子们面面相觑,也不知道派谁出战了。

“我来!”

姜水芙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