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的声音没有平常冷,反而是罕见的高昂。
她转身就看见他剑眉微竖,嘴角下耷,胸膛起伏,气息不稳。
他这副模样十分落地,虽然依旧是高高在上,但不再是飘着的神仙,事不关己满不在乎,没有表情冷淡漠然。
一眼看去就知道他在生气。
她有些看呆了,无视了他让她来扶他的眼神。
沈极昭给她使了好多个眼神,她还是没看见,他实在站不住了,腰已经弯了下去。
他感知到一道来自大娘讽刺,奚落的眼神,他又挺直了身板,不得已开了口:
“来扶我。”
姜水芙这才注意到他的情况,扔下手里的木柴跑过去。
等到她将他扶到厨房时,大娘一瞥:“哟,还是个娇贵的瘸子啊!”
沈极昭眼神瞟向她,大娘丝毫不怵,吐了一口已经发硬的窝窝头,刚好,在他脚边。
姜水芙的身子默默隔在两人中间。
大娘热心得很,邻里之间有什么看不过去的事都会说:
“你来的正好,小娘子提不动水,你又睡又吃又喝她的,干点活儿吧。”
沈极昭没听错吧,他的眉不可思议地拧了下,这个老婆子竟然敢命令他!
这种粗活,他何时做过!
姜水芙看了眼他这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外表,做粗活儿,她想象不到。
只是大娘说的对,她提不起,民间的东西都粗糙笨拙,容量还大,她换上一副委屈巴巴又不乏鼓舞的眼神问他:
“夫君,你可以吗?”
事关男人的尊严,沈极昭从来没说过不行。
所以,一个从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事事要别人服侍的尊贵太子,今日竟然洗手做粗活了。
做完之后,封建传统的高贵思想还使他有些不高兴。
*
终于可以沐浴了,姜水芙快速脱下上衫,内里只剩一件小衣,她的手移动到腰间,准备扯下半裙。
突然,一句充满意见的声音传来:“你是不是忘了这里还有个活人。”
不远处的沈极昭看着她白皙滑嫩的肩膀,曼妙流畅的腰背,叫停了她。
姜水芙猛地反应过来,只有一间房,她沐浴和他睡觉是同时进行的,她红了脸。
“夫君你别看就是了。”
没办法,这里就一个地方,总不能一直不沐浴吧。
她继续解裙子,然后她滑溜地入了水,把脖颈上最后一件蔽体的丝带给解了,下沉身子。
她之所以脱得那么无所顾忌是因为沈极昭不是那样的人,他不会偷看,他也不想看。
他们成婚三年,除了大婚和中药的那两次之外他根本就没有碰过她,他的志趣不在这儿。
沈极昭确实也没看,直接下榻,朝她走去。
本来就没几步路,须臾之间他到了她的木桶边。
姜水芙洗得开心,正要拿桶沿的布帕来搓身体,没想到,她摸到的不是布帕而是一只手。
这只手青筋,骨骼分明,她能感觉到他的指骨用力与皮肉紧绷着,陌生又熟悉。
她提起了呼吸,小心翼翼地出声:
“夫······夫君?”
男人回应她的是一阵暴力的撕扯,她又惊又羞,惊的是他这个没有任何预兆的举动,羞的是,她想到了每次他们欢好之时,他都热衷于撕衣裳。
他难道想要······
“夫君,我,我,让我准备一下。”
她羞羞答答地表了态,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找她,她于情于理都不能拒绝。
但上次的一幕幕还在眼前回放,她的痛楚好像也清楚地再度浮现了。
他太狠了,她其实是怕他的。
但等了半天却没有等到一下步,她噙着水光的双眸回头一看,视线被阻隔了,只见床榻与木桶之间多了几层布。
他把她的衣裙撕成几半,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