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陷在宫里,南阳军总会想办法来接应。
“卢家那两个小子带兵有一手,如今与南阳军一同追查刺杀案,很快就能熟络起来。”
“届时你我二人在宫中被某位诸侯刺杀,他们悲痛之下,联合起来继续查案……”
南阳王缓缓说出他的推测,越说越觉得可行性很高。不管他的兵马待他如何忠诚,只要天子活着,就永远存有一份敬畏之心,不会轻易谋反。
“不行,父王,我们不能这样坐以待毙!”
姜烽也有点慌了,父王这么一分析,他真感觉自己活不了几日,哪怕死了都不会有人知道。
现在宫中诸人都视那位陛下如神魔,无比敬畏,他们在皇宫里孤立无援,唯一联系上的丁五也死了,仔细想想,好像只有死路一条。
“是啊,你待如何?”南阳王问。
他要看看这个儿子还有没有扶一把的价值。
实在不行,还有别的儿子。
姜烽面露挣扎,最后仿佛下定了很大的决心,小声道:“我们去求陛下吧,我也给他洗脚……”
南阳王脸色从青到白,从白到红,最后又变成铁青色,一巴掌抽在姜烽脑袋上。
“啪——”
这一声响亮无比。
抽归抽,却没有说出否定的话来。
南阳王曾给病中的先帝洗过脚,算是极少数从先帝手中活下来的同宗兄弟。
以前他视这件事为一生之辱,如今姜烽这么一说,虽然气急败坏,却觉得姜烽有些肖父。
隐忍方为正道。先帝如今已经成了一抔黄土,如今这位“陛下”又会在人间停留多久呢?
“烽儿,你说得有些道理,但是你要懂得投其所好,并不是每个人都爱洗脚。”南阳王意味深长道。
“是,先帝喜欢,陛下未必喜欢。”
姜烽若有所悟。
“那你想想,陛下喜欢什么?”南阳王引导道。
“他喜欢别人献宝!”姜烽不假思索。
南阳王刚要抬手,忽然发现好像真是这样。他确实通过献宝,获得了陛下另眼相待,哪怕那面镜子直接照出了陛下的真身,陛下也没有发怒。
那位舞女同样是打着献宝的借口接近陛下,不过她并没有真正的宝物,死得非常轻易。
南阳王笃定,陛下一定有逼问出真凶的方法,只是陛下对真凶是谁不感兴趣,所以轻易揭过。
“那就再献宝试试……”
南阳王又想到了那群道士,不知道他们愿不愿意为了大业再出点血?
“我去找青云道长……”
姜烽已经起身,迫不及待去找道士们。
*
“陛下,信和兵符已经拿到。”
卢青麟、卢青炎特来复命。
“不错。”姜予安见他们办事如此尽心,将赏赐和年俸一次性发了。
卢青炎离开时,膝上还有一盘沉甸甸的金银。他和兄长都有,数量十分可观。两人都有些恍惚,陛下是真发俸禄啊……
“现在不缺粮草了,你要北上吗?”姜熠问。
异族一直在西北方劫掠,卢将军分兵,让卢家年轻一辈中最出众的卢家双星回援,他那里必然应对得更加艰难,血虫又有些古怪,不知局势如何。
“再召集一些兵马。”姜予安圈起舆图上的一座城池,这是南阳以北的凤阳城,地势险要,易守难攻,那个舞女名字是凤七,可能是凤阳城养出的刺客。
目前还不到他离开京城的时候,等卢家两人彻底控制住南阳军,就可以带兵北上了。
“南阳王你要如何处置?”姜熠问。
“留给你处置。”姜予安随口道。
如今留着南阳王父子还是很有必要的,父子俩一惊一乍,经久不息提供心动值,尤其是昨天晚上,不时刷出三位数心动值,比司马儒这种越来越麻木的老臣好用得多。
“我?”姜熠有些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