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都只是小绵羊。

他一声不吭出去，并且贴心地关上门。

江栖走到朝景身边，居高临下睨着她：“姓名，年龄，户籍地。”语气冰冷没有感情。

“阿姨你……”

“回答我的问题，我现在是以执法官的身份在审问。”

审问？

朝景抿了抿唇，不自在地撩过额前的碎发：“朝景，六岁，那个户籍地我忘记了。”

她真不知道自己出生在什么地方。

“什么时候和市长认识的？”

“在餐厅吃饭的时候，秦叔叔帮了我，就这样认识。”

“什么人让你接近市长的？”

“没有人。”

江栖冷冷地看着她：“如果我猜得不错，你在小铃之前就认识了市长，你们的计划是什么？或者我应该问，你背后的人是打算通过小孩子蛊惑市长？还是给他威胁？”

朝景露出不解的眼神。

“我告诉你，”江栖说，“这世界上有各种各样的人，我从来不相信小孩天真善良的话，有时候，小孩子做起恶来，比成年人还可怕。”

“市长被袭击一事，我从他的人际关系调查，是的，有很多人充满嫌疑，同时他们有着充分的证据。”

“我想，你和市长没有仇恨，你只不过是颗棋子，你告诉我谁叫你来的，谁指使你做这一切，我可以对你既往不咎。”

朝景看看她，撇过脑袋：“我、我没有。”

到底是个小孩，露馅得这么快。

江栖乘胜追击：“你不需要害怕被报复，我是执法官，我会保护你的人身安全。”

朝景索性睡觉：“阿姨我头太疼了，我要休息会儿。”

是害怕么？

江栖想了想，只说：“如果对方许诺给你什么好处，不妨认真想想，你可以拥有？又能够拥有多久？虽然你还是个小孩，但我看到你很聪明机灵，所以，你真的要误入歧途？”

她说完就往门口走：“想清楚后叫人联系我。”

江栖走了，铃术才敢溜进来：“怎么样？她没伤害你吧？”

朝景拉下被子，鼓着嘴巴：“你还知道问？她要是伤害我，你一走我怎么办？”

铃术理直气壮：“我在这也没啥用，她执法官我敢反抗？再说这里是医院，她打你一顿，你也能比别人最快到急救室。”

朝景不想跟他说话，本来就头疼，他那一嗓子嚎得她头快炸掉。

“要睡觉吗？”铃术手指戳了下她，“你别睡，才醒来要多活动，万一睡着醒不来咋办？”

“医生说刚醒来觉得困很正常，你有没有听？”

“没听，我当时正伤心欲绝呢。”

“你不要说话，我想睡觉。”

朝景用最后的力气说完，就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铃术没办法，从兜里拿出只苹果，边啃边看监护仪上的数字，看着看着，他就犯困。

他心想朝景在睡觉没有需要的东西，不如自己先养足精神再说。

这样想着，铃术倒头就睡，再次睁眼，就看见空荡荡的床。

铃术：！！！

他那么大一个妹妹呢？

“啊啊啊……”

“都说不要叫，会吵到别人的。”

朝景坐在沙发上，抱着脑袋，表情难受。

铃术这才看到她：“吓死我了，我以为你突然死掉被抬走呢，再不济就是想不开跳楼，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朝景：……两个想法一个比一个奇怪，她都不想解释。

“坐这儿干什么？快到床上去，不穿鞋子会便秘的。”铃术直接抱起她放回病床。

“我才不会呢，”朝景说，“你呼噜声太吵了，我实在待不下去。”

铃术脸色一僵，梗着脖子：“我不打呼噜，你这指定是后遗症。趁着医药费不用咱们掏钱，做个全身检查，能检查出几个病你就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