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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早就在楼下等他,揉揉他的小肚子:“不是叫你不要跑吗?小心肚子痛。”

“不会的!”林小饱自信满满,“一点都不痛!”

“下次不许这样啦。”林早从他手里接过衣服,“站在旁边,休息一下。”

“那我可以进去帮忙吗?”

“嗯……”林早看看林小饱,再看看傅骋,想了想,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可以是可以,但是……你不许离大爸爸太近。”

“为什么?”

“因为……爸爸要观察大爸爸的伤口,你离得太近,会挡住光,让爸爸看不清楚。”

“好吧。”

能进去待着,他就已经很满足啦!

杂物间的门大开着。

林早把沾上血迹的毛巾放进水里,洗洗干净,继续给傅骋擦拭伤口。

林小饱拿着药瓶和绷带,乖乖站在门边,歪着脑袋,认真观察。

正巧这时,傅骋抬起头。

父子二人的视线,于空中交汇。

林小饱眨巴眨巴眼睛,一脸难过。

——大爸爸受伤好严重,好可怜。

傅骋却皱起眉头,“呼噜”了一声。

——怎么了?你哭什么?我又没事。

小早和小饱一起陪着他,关心他,对他嘘寒问暖,关怀备至。

傅骋残存的人类意识,让他觉得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

他不仅觉得温馨,还觉得有点儿——

舒坦!

他是一家之主,老婆儿子都围着他!

这可太舒坦了!

另一边,林早扶着他的肩膀,弯下腰,轻轻擦拭他的胸膛。

擦了两遍,林早又拿出棉签,蘸点酒精,清理他的伤口。

伤口里沾着脏东西,灰尘铁锈,都要弄出来才行。

清理伤口费时间,也费眼睛。

林早坐在床上,一点一点,仔仔细细,慢慢清理。

傅骋也感觉不到疼痛,一会儿看看林早认真的侧脸,一会儿看看林小饱关心的表情,只觉得心脏都是满的。

真好。

傅骋身上的这些伤,林早足足处理了两个小时。

光是那条横穿胸膛的巨大伤口,就花了他一个小时。

把伤口清理干净,小心翼翼地撒上药粉,再仔仔细细地缠上绷带。

这样才算好了。

趁着这个机会,林早检查了一下他手臂上、被丧尸抓出来的旧伤。

三道抓伤,已经完全愈合了。

只是长出来的新肉还有点白,留下了三道浅浅的疤。

这就说明,云南白药对丧尸身上的伤口,也是有用的。

只要好好养着,丧尸也可以和人一样。

这对他们家来说,无疑是一个好消息。

林早放下心来,在傅骋的胸膛上,打了一个蝴蝶结。

他抬起头,朝傅骋弯起眉眼,笑得温柔。

“骋哥,好了,你自己也要小心,不要碰到。时间不早,我和小饱要上去洗澡睡觉了,你也早点睡,明天给你炖点汤补一下。”

傅骋仍旧听不懂人类语言,只是林早一笑,就胜过了千言万语。

林早拿起剩下的药瓶绷带,站起身来:“骋哥,我们走啦。”

他朝林小饱伸出手:“小饱,跟大爸爸说‘晚安’。”

林小饱拉住爸爸的手,探出小脑袋:“大爸爸,晚安。”

傅骋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呼噜——”

就当是答应了。

林早拉着林小饱出去。

傅骋抬起头,一双眼睛闪着红光,目送他们离开。

灯熄灭,门关上。

小窗外,车库里的灯也黑了。

紧跟着,熟悉的脚步声响起,林早和林小饱上楼了。

傅骋又“呼噜”了两声,却没睡觉,而是走到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