苛丑亲着亲着也笑出了声,那笑声里的气就这样喷到了甘衡的嘴里,气得甘衡拿脚踹他,嫌这鬼亲嘴都不走心。
苛丑挨了踢,便老老实实再次封死了甘衡的唇舌,他想真好,甘衡再也不会推开他了。
…………
短短一段时间内,祁朝就死了两任首辅,特别是后一任死状惨烈,整个后背都已经完全烂透了,奉先城内所有人都有些讳莫如深,就连最开始囔囔着要做首辅的王贺也熄了声音,甚至还告病了好几天都没有上朝,只给祁俨带信说是齐述阴魂不散地缠着他在。
当然这事也考究不出个真假了。
这首辅的位置便空了下来,人人想坐又不敢坐,担子一下子就压在祁俨的身上。
这几日祁俨日日劳累,不出意外的身体熬不住了,当天夜里便发起高烧。
甘衡是连夜受召入宫的,苛丑不放心他,入了玉佩里说同他一起入宫。
这一路上去宫里,甘衡也暗怪自己,应当早日劝圣上治好那瘤子的,也不至于到现在被拖病了。
等到了承乾殿,那小太监连忙领着甘衡进去了。
床上的祁俨人还烧着,却在甘衡过来的一时间就睁开了眼。
甘衡原本还想同他说两句玩笑话调解一下心情,却发现这小皇帝的眼神冷得厉害。
祁俨烧得喉咙都是哑的,他问:“齐述到底是怎么死的?”
甘衡一愣,一时间还没有琢磨出祁俨这话里的意思。
祁俨挣扎着坐起来,烧红了的眼睛看着他:“太后最近这段时间对朕咄咄相逼,大肆在朝中扶持自己的势力,那韩宁不知道花钱帮他笼络了多少朝中大臣!恰巧在此时!齐述死了!还偏偏是同你一起!”
甘衡一噎,明白过来,这小皇帝忌惮心重,这是怀疑自己了。
祁俨嘲讽道:“齐述那般死状,对于你们这些懂得诡异奇异之术的人来说,不过是件轻而易举的事对吧?”
甘衡皱了皱眉,“圣上,我确实是通过韩宁入宫的,但我既不是太后那边的人,也不是韩宁那边的人,我一开始是被荀樾叫着入宫替你来治病的,只是为了不将木越殿牵扯进去,这才搭了韩宁的关系。”
祁俨听到这话有一瞬间的怔愣,到是没想到这中间还有荀樾这层关系。
甘衡提着箱子站在他床边,无奈地叹了口气,“圣上,我知道你对我还是放心不下,这病我暂时就先不帮你医治了,等你做好决定了,我再来。”
祁俨抿着唇,拉住了甘衡的衣角,“朕……决定好了……朕想将背上这个摘了。”
甘衡又坐回去,眼里隐隐有几分笑意,“哎,圣上早这样决定不就好了。”
他说着打开箱子,“一般这种背上的瘤子,我们一般都是用了麻药之后直接切除的,期间我会做好止血措施,但不可避免的会有一点疼,圣上你就稍微忍忍。”
甘衡亮出了自己锋利的手术刀,在夜色里仍旧冒着寒光。
祁俨有些发怵,他一下子就松开了甘衡的衣角,“这一刀切下去,不会死人么?”
甘衡“嗳”了一声,“圣上,你应当相信我的医术。”
他这话说完,又觉得实在是面子兜不住,他上哪来的医术,这皇宫里随便一个御医医术都比他高明。
祁俨垂着眼,不吭声。
甘衡就作势要去解开他衣服扣子,“哎呀,圣上不要怕,疼也就这一刀的事,一会我会轻轻的,缝合的时候圣上是想要什么形状的缝合线呢?缝个王字怎么样?符合你的身份啊。”
这不着调的话听得祁俨眉头直跳,他一把握住甘衡的手,也听出了他调侃,“你到底想干嘛?”
甘衡也收敛了几分调笑的意思,“圣上,你若是不同我说实话,那我是想干嘛就干嘛了。”
祁俨看着他,两人在夜色里对视,两人都犟得狠。
最终还是祁俨败下阵来,他妥协道:“如此……朕便同你说清楚吧……”
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