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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原身要点脸面,都不应该再回相府了。

不过,他现在是季李,他才懒得管什么脸面。再说了,冯裕之庭院里面的雕像是什么,他都没去打探清楚。

季李本来要去寻冯相一派的位置,结果那些人一个个的非要凑上来,口中振振有词称这是他们位置,这举动分明就是排外。

他脾气再好,现在也忍不下去了。他深吸一口气,正要站到户部侍郎旁边,既然这人讨厌他,那他就非要凑上去。

刚迈出一步,他衣袖就被人扯住了,察觉到动静,偏头一看,入目就是一张笑得比哭难看的脸,正是吏部侍郎,林严业。

季李愣了一下,他与林严业的恩恩怨怨完全是从林渊开始的。不过,他还记得,之前林严业就主动戳破了什么‘友善同事’的伪面。

他眯着眼睛,心道,难不成三皇子真信了他‘投诚’的谎话不对吧……

季李见状挑眉,正要说话,突然听到一声尖细的嗓音,王公公快步走了出来,高喊道:“陛下驾到!”

无奈,季李只能跟在林严业身旁,下跪行礼。

又是一阵嘈杂,各部按例禀报近日大小事。季李还只是个小官员,自然论不到他说话。

可他不说话,事也会来找他。

果然,他看到户部侍郎张重上前,高声道:“陛下,臣有一事要禀!”

不怪季李心绪不定,毕竟张重说话时,还专门扭过头朝他挤眉弄眼的挑衅。

“嗯?”帝王慵懒地在王座上高坐,闻言,眉眼生出些好奇,那双金黄的眼瞳迎着朝日耀眼极了,真有些九五至尊的威严感。

季李心里有些不安。

张重语气不忿:“臣要奏,季明礼私闯官宅!”

季李快步走上前,跪地道,“陛下,臣不知,户部侍郎为何冤枉臣!”

“张重你仔细说来。”帝王似乎是笑了一声,目光分明落在季李身上,却是在问户部侍郎详情。

张重果然神情大振,“季明礼昨日去了相府,可季大人分明有自己的宅院,而冯相已然去往江南赈灾。不知,季大人为何不请而至?”

季李本来在心里打好了腹稿,结果一听,他竟然都有自己的宅院了吗他怎么有钱吗?心思难免有些飘忽,回过神来时,就听到赵永敬冷硬的话音,“为何不说话了?”

季李:“陛下,臣回去只是去收拾行李。”

“那你为何留宿了一晚!”张重自然不肯放过他。

季李心道,他也不知道自己有宅院了呀。也太突然了。

对了。季李抬起头,心头大定,直直望着张重的眼睛,语气带着些悲愤,“臣是在为江南旱灾一事忧心,呆了一晚,自然是在清点钱款。臣的宅院也会变卖出去!”

“以后,臣可否借宿在张大人您府上呢?”季李冷冷道。

张重果然愣住了,下意识想反驳,又想是想到什么,不情不愿道:“哦,那臣也是错怪季大人了。”

季李没想到张重就不辨了,只然算逃过了一劫,可他心里却放松不下来,他总觉得,张重的神情很不对。

又熬了一阵。听着赵永敬沉着声音道,“可还有事,无事便退朝。”

季李甚至感觉赵永敬的声音都变好听了,他暗自松了一口气,正要行礼。

只见身旁的林严业动了,他像是无意间偏了偏头,脸上的笑意很深,季李却品出些恶意来。

吏部侍郎语气悲伤,“陛下,臣有一事相禀!”

帝王随意摆了摆手,算是回应。

林严业直接跪在了地上,激动的倾诉起来,“前天,发生了一起大事,在圆心湖里的一支木船里发现了具尸体。当日,正是……”

“林大人,这事已经交由大理寺经办!”冯相一派的官员上前驳道。

林严业却摇了摇头,眼眶发红,“但当日举办赏画吟诗的主人,可是大理寺卿的小孙子。”

他话音一落,朝堂顿时躁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