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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季李清醒的时候,赵永敬就会溜到床上, 摘下蒙眼的布带,紧紧搂着他。嘴上说尽了爱护、怜惜的字词,若是他不回答,就沉下脸,抚上全是印记的脖颈, 烫灼骨感的手指一根根收紧。

就算没有收紧,季李也会反射性的淌下眼泪,破口的唇不自觉的张开,声音像是从胸腔里生生挤出来,他有些无措道:“臣、臣求陛下怜惜。”

喜怒无常的帝王缓了神情,又露出个柔和的笑来,他松开手,飞快解开腰间本就松垮垮的系带,俯下身轻轻吻了下少年绯红的眼角。

他像是想起什么,皱起眉头,指腹落到季李湿肿的眼睛上,浓密的眼睫似扑火的飞蛾,燎开一串细小的火星,灼得他心尖痒痒的。

“怎么办?”年轻的帝王好像变回了曾经那个爱哭胆怯的六皇子,缩到温柔心软的太傅怀里,他脏兮兮的手扯着雪白的衣角,暗自用力将指上的泥渍硬生生抹上,仰起被太阳晒得红彤彤的脸,鬓角全是汗迹,扯着哭腔道:“老师,永敬该怎么办?”

“若是,没有您在身边。我怎么在这冰冷冷的宫里活下去。”

“您看。”男人神情平静,轻轻抬手,从赤红的眼眶边抹下滴热泪,晶莹的水珠攀附在指尖上,摇摇晃晃的要坠下来,掉到少年的眼睛里。

“朕的眼泪。”帝王一字一句的剖开血肉,要掏出没有的真心来,环住季李的另一只手掌压到了瘦削的腰腹上,指节陷进湿滑的皮肉里,跨坐着的大腿根像是失了力气,欺压下来,冷质的胸链太长一根,沉甸甸的珠石稳稳的靠在小巧的肚脐上。

凝出的汗珠生生止在透亮的宝石切面上,印出少年覆着指印的脖。

“朕就是你心爱的永敬呀,一直都是。”帝王轻叹了一口气,脸上显出几分倦意,他将脸颊贴到季李颈弯,又不死心的寻到红热的耳廓上,尖齿压合,如同情人般厮磨。

突然,搂着闭着眼睛的少年一齐抵到冰冷的墙壁上,眼白上裂开血丝好似在渗血,男人冷峻的脸逼近,他紧紧盯着少年的脸,明明在笑声音却冷得厉害,阴恻恻的宣告:“可是,你竟然要逃?”

“分明是你教授我的,要顾全大局,要避其锋芒。朕拼死拼活当上了皇帝,你说要爱民如子。朕做了。你说要,一直陪着我的。”

“老师,你没有做到。”

帝王轻笑了声,神情柔和起来,手指轻轻抚了抚艳红唇肉上的幽黑痣印,摩挲到一瞬湿烫的舌尖,他满意的将人拥紧,叼着甜蜜的耳肉,柔声道:“您是逃不掉的。”

“朕快寻到长生不老药了。老师,您就等等朕吧。”赵永敬好苦恼呀,他的老师为什么怎么年轻呢?永远是这般年轻艳丽的模样,那些卑劣的鬣狗们嗅到气味倒是争先恐后的拥来了。

竟然想从他手里夺食,可笑至极。

他就是九五至尊,皇天之主。朕的东西,永远都要在朕手上,即便是冰凉的尸体。

所有的东西。

“也不对。”赵永敬颦了颦眉,倒是想到一处漏洞,他的老师根本就不会死。

真是太好了。男人眼里又显出明亮的光,他漫不经心的解开囚在少年手腕上的锁链,笑着命令道:“老师,朕要你睁开眼睛看着。”

“您快看。” 赵永敬捏住季李尖细的下巴,迫着他望向前方,话里含着邀功的意图,眼睛弯弯的倒显出一份别扭的‘乖巧感’,“明日,朕就扒了这只禽兽的皮给你做袄子。”

“您可畏寒了。朕既然要听从教诲每日按时上朝,不在您身旁时,你定然是又寂寞又寒冷的。”赵永敬说着,好似已经见到那番场景,心绞得脸色惨白,害怕的将人搂得更紧,还嫌不够,一扭身凑到人面前。

灼热的视线从额头扫到脚踝,他总算松了口气,柔声嘱咐道:“老师,您若是累了,一定要告诉永敬。不然……”

刻意拉长的调子里含着明显的警告之意。季李克制不住的眨了眨眼睛,舔了下舔小声道:“现在,是夏天。”

“很热。”季李已经记不清多久之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