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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的望了望席地而坐的帝王,又瞥了眼,被吓得往后退了一步的季李。

他果断将手中的软垫,双手递到季李面前,压低声音道:“季大人,您劝劝吧。”

季李真是无语了,正是在谈公事的时候呢,赵永敬倒好,又随地大小躺了。

能不能有个正形,季李深感无力,朝一脸恳求的王辞挤出个笑来,弓着身,把厚实的软垫双手接了过来。

他单膝跪到地上,小心翼翼将垫子放到赵永敬的手旁,轻声道:“陛下,地上凉,您坐在这个垫子上吧。”

赵永敬闻言,偏了偏头,深褐色的眼瞳泛着幽幽的光亮,他抬手握住了季李的下巴,指腹间沾染灰尘就这样落到了少年白净柔软的皮肉上。

他往前靠了靠,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季李脖颈间,带着笑意的话音在耳旁炸开,“好呀。不过,朕还有一件事想要问问你。”

季李一动也不敢动,暗自咽了咽口水,下意识低头想躲,却见到了那条熟悉的鸽子血宝石链条缠绕在昏君的脚踝上,链子的另一头藏在繁复的衣袍深处。

深深浅浅被压出的红痕又像是条新的链条。

季李赶忙移开目光,面上镇定的等着后话,但脑海里又生出了更多的画面,小麦色皮肉上猩红的刀口,还在往下淌的血液。

咬着手掌,满脸汗迹,那双幽黑的眸里涌出一层层水迹,莫名生出无端柔情的眸。

赵永敬朝候着的王辞,挥了挥手,他很快便低着头又隐到了角落里。

帝王满脸笑意,眸里带着势在必得的傲意,他弯了弯眸,漫不经心的往抚摸着季李那张艳丽的脸,指腹上灰迹依稀抹到了柔软红润的脸庞上,往上延伸到水润的眼角处。

他停了下来,意有所指:“你应该有更好的办法吧。”

季李一听,愣了一下,瞬间想到了他刚才的吐槽,‘不要再修建西厢房了。’

但他根本不敢说出这件事,就算被人猜对了,也只能装住不是如此。

这般下,他果断摇了摇头,垂眉认错:“陛下,臣着实愚钝,真是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赵永敬没有再多为难他,克制的收回了手,放软声音诱惑道:“朕给你另外一个选择,呆在朕身边,就没有其他的烦心事了。你想要的,自会如愿。”

季李心头一颤,慌忙之下,直接往后挪了挪双膝,跪地扬声道:“陛下,西厢房重建之事,臣必当全力以赴,不负您的期待。”

“是吗?”赵永敬声音冷了下来,站起身一挥衣袍,径直朝殿内走去,只抛下一句,“那便去闯闯吧。”

帝王气急离开了大殿。

殿内又恢复了寂静,王公公快步朝他跑来,叹了口气,将季李扶起来,拍了拍他的手背,劝慰道:“大人,您这是何苦呢?算了,先送您回府上吧。”

“……您看这定是要下场大雨了。”王辞还在喋喋不休。

季李沉默下来,一言不发,他真是太累了。怎么上个朝能遇上怎么多事呀。

走到宫殿门口,正好听到一声震耳欲聋的雷鸣。将季李从思绪中拉回,只见一道银灿灿的闪电,划破夜幕将天穹深深割断。

“大人,您看这雨下的太大了。”王辞见状赶忙添砖加瓦,满脸真切道:“不妨,就在宫里歇一晚吧。”

“您定然不知道,雷雨天气下,陛下身上的隐疾更是难忍的。”

季李装作没听见,依旧望着黑沉沉的天穹,必须要赶快回府呀,不然下大雨可难行了。

王公公总算歇了心思,又露出疏离的笑容,声音也冷硬下来,“那您便快回去吧。轿子就候在宫门口。”

“在下,谢过大人了。”季李拱手向人道谢,他撑着雨伞快步向外走去。

去封怀礼府上的事,也只有等雨停了再说,现在他不能再与二皇子党派再又什么交集了。

季李心里想着事,不由得脚步慢了些,突然一大滴一大滴的雨砸到油纸伞上。

他收了伞,直接奔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