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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充道:“昨日,我还帮你说话了的。那高老头仗着自己岁数大,陛下怜悯,还敢欺压到您头上。”

季李静静的看着他,只见高守正脸上的笑容快消散时,他突然大笑着抬手,重重拍在人肩头,哥俩好般,打趣道:“哈哈,当然。我这不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吗?”

他说着,很是不好意思的叹了一口气,解释道:“周大哥,您也是知道今日之事,闹出怎么大动静。我不知道如何向三殿下交代呀。”

“三殿下?”周守正已经挺直了腰身,闻言神情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消失不见,面色红润指点道:“季大人,这事您可得问问我了。”

“自然,自然。”季李连连点头称是。

他们在这边交谈着。小公公已然回来了,身后跟着六七个带刀守卫,气势汹汹的将民工们一齐围了起来。

季李见状要上前阻止,周守正伸出手止了去路,摇头劝道:“季兄弟,我知道你心善,但我们人在官场,做人做事当有法度。”

“既然,你不知道如何向上交差。那老哥就替你立立威。”周守正威风凛凛的朝带刀守卫们比了个手势,转过身对季李说教:“要我说呀,这些人个个偷奸耍滑不肯做事,就该领罚。”

季李吓得差点将人推倒,但见那些守卫们没有什么动作,暗自松了一口气,往后退了一步很是赞同的朝人点头,神情恭敬的求问:“高大哥,我还有一事不知,想要请教一二。”

“哦?”周守正更是得意起来,一扯袍子要坐到椅子正中,翘起腿,吩咐下人般露出胖乎乎的手指朝凳子上放着的杯子远远一点,故意咳嗽暗示道:“我嗓子有点干呀。”

季李只当没注意,扬声求问:“您说,堆好的东西晚上运出去行不行呀?我们可耽误不得了。”

“这事我们自有打算。”周守正冷了脸,转过身避开他亮盈盈的目光,语气不忿道:“你真是个木头脑袋。”

“还有你们,怎么还不动!”周守正端着杯子,气冲冲走上前,正要对着站得笔直的守卫们开口大骂。

‘嘭’的一声,瓷杯砸到地上,水花四溅开。

周守正张大了嘴愣愣的看向,笑眯眯走来的三皇子赵文安,跟在身后的林严业低着头一声不吭。

“殿下,您怎么来了?”周守正本来极其欣喜的迎上去,很快反应过来,视线求助似的频频望向恨不得将头埋在地里的吏部侍郎。

“这,是不是运……”周守正小心翼翼凑到林严业身旁,压低声音问。

他话还未说完,笔直站着如雕像般的守卫猛地袭来,一个反手将其压到布满灰烬的地面上,周守正吓得双腿直扑腾,呜呜呜的叫喊起来。

季李看得眼疼,收回视线,走上前拱手行礼道:“三殿下,真是好久不见了。”

赵文安暗自收了玉扇,一下一下敲在手心里,跨步上前摆手,“老师,您可真是,我们朝会时就见面了。”

“季大人。”林严业随后拱了拱手,神情冷冷的。

“是吗?”季李不在意的偏了偏头,压低声音朝赵文安道:“殿下,您去瞧瞧那块石刻呢?我又觉出了些新玩意儿来。”

赵文安果真寻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倒也没什么新鲜的,一块刻字的石头旁堆了些烧坏的木料。

“嗯嗯。”他正想随意应付过去,手腕一重,衣角被人往后扯弄着,赵文安不耐烦的推了一把,偏头朝林严业,啧了一声。

林严业低着头小声道:“殿下,东西就在那儿。”

赵文安闻言一愣,干巴巴笑了两声,‘噗’一声将扇展开,对着他涨红的脸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侧身往前一跨,挡在季李身前,语气里带着些亲近:“老师,您看看,我们这修建的进度可是真真缓慢的。”

“还有十日就是父皇的生辰宴了,依学生来看,若是能将西厢房重建好也是一桩美谈。”他凑到耳边,半举着扇子遮挡,小声商量道:“不如,我们合作一番?”

“殿下。”季李不为所动的往后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