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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莫名的痒、烫灼:

阿狸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季李被那双冷质琥珀金般的眼瞳看得心底发虚,滑腻腻的手指又揽到了腰间,一寸一寸的似火苗掠过。

季李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不切实际的猜想,难道阿狸真是妖怪?就好像冯裕之一样能幻化成狐狸般,他只是什么……

蛇!

阿狸低下头,张开嘴探出的根本不是人类的舌头,反倒是一条细长的,尖端分叉的舌。

根本就是蛇信子。

他像是没有看到季李的惊异,只漫不经心舔舐着染血的手指,另一只手无意落到浑圆的肚子上,尾指碰到了对方发颤着的手背。

季李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开始是因为冯裕之变成白狐后突然倒地,像是受了重伤血淌了一地的景象。

他情愿那是个恶梦,还没来得及伸手去触,画面一转,又见到了挺着大肚子,口上说自己怀孕的阿狸。

一个一个梦都太过于不真实了。

季李深吸一口气,手指头压在手心隐隐约约的痛意泛开,他只能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眨了眨有些发涩的眼,抬起手想落在阿狸脸庞。

阿狸慌忙一偏头,指尖擦抚过冷冷的、有些硬质的皮肉上。

季李愣了一下,寻到了异样触感的来源,不知道什么时候男人脸上竟然覆上了一层坚硬闪亮的鳞片。

一块一块镶嵌整齐的,从下颚沿到脖颈再藏匿到领口里面。

“阿、阿狸,我只是有点惊喜。”季李一出口,声音带着些嘶哑,他顿了一刻才面不改色开口:“我很高兴,你会告诉我这个消息。”

阿狸闻言急切的转过身,探出身几乎要将脸凑到季李肩颈,他伸出手怜惜的摸了摸发红的下唇,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仰起头,身子亲昵的靠在季李身上,小声道:“真的吗?”

季李立刻点了点头,耳边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他分出心神去寻,余光里扫到一条粗壮油亮亮的蛇尾,正随意的揪动着垂下床沿的被褥,绸缎被轻易揪得细碎。

细长的尾巴尖悄悄游到地面上,像扫把一般正细致的将其藏到床底。

阿狸还在犹犹豫豫的找补着言语,他一脸无辜可怜的模样,头仰起来露出一块布满细小鳞片的喉颈,很是柔软的,拉着季李的手落上去,轻声道:“我还有一件事,没有告诉你。”

“我不想隐瞒的,但是,我会害怕。”阿狸急切的挺直了腰身,另一只手灵活的解着裤袍,很是认真焦急的模样。

季李猜想阿狸可能是条大蛇是一回事,真切看到人的蛇尾巴又是一回事。

他一动也不敢动,不断在心里说服自己,现在只是个梦,再者说,阿狸又不可能伤害他,只是想要他接受这些‘事实’。

他一面在心里给自己打预防针,猜想着阿狸接下来会说的话、会给他看的东西。

现在来看,怀孕的事是不能改变了,而突然冒出的蛇尾恐怕就是阿狸想说的。

季李下意识攥紧了手指,定定看着袒露在眼前的被蛇鳞铺满的亮白色的腹部,也许阿狸已经不能再被看作人了,圆润的肚子依然柔软,但摸起来冷冷的、硬硬的,一颗颗鳞片好像也害羞了,紧紧贴在皮肉上。

隔着皮肉,也能摸到里面呈着的三、四颗似蛋的凸起。

季李舔了舔唇,试探性开口:“阿狸,我们有几个孩子呢?”

那知阿狸松了手,掀起的衣摆乱糟糟抛到季李还放到肚子的手背上,男人低着头看不出神情,语气依然柔和:“都可以吧。”

只有季李看到,那清扫地面的蛇尾巴尖突然疯狂的击打着,一声一声,‘嗒嗒嗒’作响。

紫黑色的尾巴尖瞬间渗出暗红的血液,碎掉的淡黄色绸缎也沾上了星星点点的红花。

季李不知道阿狸又在发什么脾气,他下意识就想出声去制止他,往下咽了咽唾沫还是忍了下来,但身体却更快一步,手臂一抬,贴住腹肉鳞片的指节往下施力,抵到了一块稍硬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