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李收回视线,加快脚步走到摄政王府门口,原本打算要进去的,但临到头又后悔了。
算了,还是不进去了。季李想了想,拖门口的小厮带了句话,转身离开了。
刚走出十几米,身后传来一阵吵闹声,季李下意识转身,只见封怀礼气势汹汹的走来。
“怎么都走到门口了,也不进来。”封怀礼皱着眉头,交叠双臂语气冷硬:“你忙着和时山满书信缠绵是吧!”
季李听着他絮絮叨叨的嘲弄,原本想解释几句,但眼前又浮现出阿狸闭着眼睛还紧紧攥着他手的模样,极具怜惜的面容现下怒气满面。
季李莫名勾起嘴角,目光都不自觉柔和了。
封怀礼愣了一下,张了张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了,很是迟钝的用手挡了挡眼睛,手腕遮掩着发红的耳根,抿直了唇,另一只手扶到肚子上,沉默下来。
“王爷,那臣就先行告退了。”季李往前迈了一步,轻声道。
封怀礼赶忙抬手,喊:“你过来。”
季李疑惑的望去,目光落到人扶腰的动作上,反应过来,大步走上前,小声道:“王爷,您还是再看看太医吧,女子才能……”
“闭嘴!”封怀礼红着脸,眼眸湿亮亮的瞪了他一眼,威慑力是一点没有的,倒是极具柔情的羞恼,他伸出手慌忙捂住季李的嘴巴,眨了眨眼睁凑近反驳:“你是想让全朝廷上下都知道此事吗?”
“还是,你不想负责。”说到这里,他眯了眯眼睛,近乎咬牙切齿道。
“呜呜。”季李摇了摇头,总算从封怀礼手上解脱出来,舔了舔唇怜惜的看着入戏太神的封怀礼,心想,肯定是被阿狸的稚气传染了,到今日都还以为自己怀孕了。
这怎么可能呢!
但现在多说无益,季李决定先顺着他的话头,转念一想,追问道:“王爷,您有孕之事,还有谁知道?”
封怀礼哼了一声,看他的眼睛就如同在看一个薄情寡义不想负责的情郎,压低声音气愤道:“冯裕之、时山满定然是不知道的。”他话音一转,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但本王可不保证皇兄是否知晓了。”
昏君?季李一听,瞪圆了眼睛,瞬间把今日不授课一事联系起来了,他磕磕巴巴道:“所、所以,臣今日休假了?”
“是有如何。”封怀礼满不在乎的抬手,轻轻抚到季李眼角,语气淡淡:“本王还养不起你吗?”
“不是。”季李往后退了一步,看着神情冷下来的男人,放柔语气安抚:“王爷,生气伤身。”
“再说了。您不也说,臣三心二意……”
封怀礼上前一步,强硬的抓住他的手,一本正经道:“本王不允许你自贬。”
季李有些意外的反手握住他的手腕,想了想,试探性的摸了摸他肚子,一如既往的平坦,松了一口气回应:“嗯嗯,王爷,您可要好好休养。尽量少舞刀弄剑的了。”
他话音一落,抬眸正好对上封怀礼灼灼的目光,意外没等到回应,季李心惴惴的,心想,难不成,是他太多话了,怎么就开始说教上了。
一顿自省后,季李抿了抿唇,有些羞愧的移开目光。
耳边响起封怀礼含着笑意的声音,“继续说。”
季李诧异的转身,看向神情温柔,眼眸带笑的封怀礼。
他愣了一下,都不知道自己后面又说了什么,只觉得落在唇上的温热,轻柔抚摸着脸颊的指腹带上一阵细密的痒意。
“你回去吧。晚上再见。”封怀礼凑到耳旁,吐息间唇肉若有若无的擦弄过红热的耳肉,朱砂般的小痣镶嵌在耳廓,他怜惜的轻轻碰了碰。
季李点头,眨了眨眼睛,张开双臂抱了他一下,眼巴巴看着男人笑着回到府邸里。
他刚才,好像被封怀礼亲了吗?季李回府一路,后知后觉回忆起来。
季李吞了吞唾沫,想让自己冷静下来,挺直了上身大步往相府走,那知周遭有意无意的视线落到他脸上,季李颇为拘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