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提出。
孙素雅没有防备,“嗯?你想喝吗?好,我现在给你做。”
“谢谢。”景遥说。
“你等我一会,很快的。”孙素雅下楼去,景遥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里。
拿出手机,景遥一再犹豫,最终果断地拨通了在宴会上混到的名片电话。
大人物都是需要时间等待的。
景遥耐心地等,眼睛时刻关注着房门。
“哪位?”电话通了。
“是我,”景遥着急地说,后又冷静下来,具体地自我介绍起来,“成先生,您好,我是徐牧择的儿子。”
景遥这个名字入不了对方的耳,唯有跟徐牧择有牵扯才能引对方的注意和尊重,景遥耍了个心眼,电话那头的男人果然答应了他,愿意跟他见面。
“现在可以吗?”景遥焦急地说,“我有急事,拜托您。”
下雨了。
乌云压顶的上空,落下细密的雨珠,闷雷携带闪电撕开昏暗,上海的繁华区灯火通明,连雨滴都透着一股危险的气味。
细密的雨珠砸在车窗上,雨刮器左右摇摆着,擦去雨珠的痕迹,窗口钻出一缕又一缕的浓烟,男人单手扶着方向盘,在自己从小出生的地方待了很久。
徐牧择早就到了。
但一直没下去。
他从成年之后就独居在外,徐家这个地方说起来是他的家,但他跟家人的关系和正常人不一样,客套,生疏,处处透露着算计,包括自己的父母,在失去对他的掌控时,彼此就更少联系。
徐牧择早就被打上了六亲不认的标签,那可不是空穴来风的一句批评,他受国外教育的影响,和中式家庭教育出来的孩子对家族观念有些许不同,那些许不同在中式教育中就是大逆不道,例如他当初创业,要剥离出去,后来侵吞自家产业,关系网利益链出现了很大的问题,一度让他跟家人的关系闹得不可开交。
徐牧择对自己年轻时的做派不做粉饰和辩解,功过都有,他那时心确实狠,不管是谁,触碰到他的发展他不会给面子,就连父母说和也没用。
这让他在徐家被当做反面教材来提醒年轻一代,后来他大权独揽,有了一定的话语权,徐家的风向才又变了,不过徐牧择却很少跟家里联系了。
他现在功成名就,牺牲了青春,精力,以及很多的亲情,才换来今天的一言堂。他年纪越来越大了,人有个通病,就是年纪越大越恋家,越爱反省自己。
徐牧择开始反省年轻时的做派,看见父母的白发时,他也不再狠得下去心,他斗累了,得到了他想要的地位,难免就要去追求其他精神上的东西。
他用了两三年的时间和家里人缓和了关系,一直相安无事,虽很少回来,彼此倒也会在逢年过节的时候问候对方一句,徐牧择年轻时连问候都是身边人代发的,亲自上阵也不过是近两年才开始的事。
他的父母也是聪明人,意会到了他的意思,双方配合,关系逐渐近了,前不久徐家还有小辈结婚的事情请徐牧择过去,徐牧择没去,当时还在深圳出差,赶不回去,包了个厚礼过去,草草了事。
再一次回到自己出生的地方,徐牧择有的不是放松,而是厌烦,因为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将要面临什么。
他抽完手上这根烟,才动手下去,雨淋湿了他的肩膀,徐牧择冒雨走进那栋自己本该最熟悉的别墅里。
室内一片寂静。
是常有的状态。
徐牧择先看见的是自己的母亲,她早就在等着了,所以并不意外他的回来,徐牧择没称呼对方,疏离地问:“父亲呢?”
母亲说:“在里面。”
徐牧择例行公事一般,“天气凉了,加件衣服吧。”
母亲点点头,“你也是。”
徐牧择来到父亲的卧室,敲了敲房门,父亲的声音更显苍老,他的父母算是保养的很好了,但也已见了白发和皱纹。
得到父亲的允许,徐牧择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