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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认真为他清洗,景遥时不时打量对方一眼,徐牧择此刻真像一个温柔的父亲,如果没有发生那个吻的话。

叮咚。

送餐的人来了。

徐牧择问:“剩下的自己洗?”

景遥点头,他可以。

徐牧择摸了摸他的脑袋,走出了浴室。

等景遥洗完澡,裹着旧衣服出来的时候,餐已经布置好了,徐牧择不知从哪里给他变出来的衣服,面料质地绝佳的衣服递到他的手里。

景遥接过衣服,犹豫了一下,就回去换了。

徐牧择拿毛巾替他擦了头发上的水,用酒店里的吹风机将景遥的头发完全吹干,两人才回到餐桌前吃饭。

徐牧择很少在景遥面前抽烟。

今晚吃饭的时候,他便点了一根烟,站在餐桌边说:“吃完,过来找我。”

套房是做了分区的,景遥吃饭的地方和休息的地方是两个区域,互不打扰,徐牧择拎着那根香烟去了窗口的位置,那儿有一张多功能沙发椅,他坐在上面,对着大敞的窗户开始抽烟。

景遥和他只有一墙之隔,他吃不下饭,心事太重,满桌的食物尽被辜负,吞咽食物对他来说成为了极为困难的事,因为对徐牧择的情绪捉摸不定,他心头并未因对方的温柔而放松。

这顿饭景遥吃了很久,没怎么动食物,他吃不下去了,把碗筷放下,就走到了另一边去。

徐牧择坐在单人沙发上,手里的香烟另燃了一支,窗口落进来的风吹散了烟灰缸的灰尘,徐牧择的身影也并不轻松,看起来也是心事重重。

景遥走上前去,双手扣在一起,拘谨地说:“我吃好了。”

徐牧择扭过头,轻柔地问:“吃饱了吗?”

景遥走过来,垂眸说:“吃不下。”

徐牧择也不强求,勾出一个笑容来,抬了抬下巴:“那就不吃了,坐。”

景遥在他对面坐下。

徐牧择打量着小孩的面庞,洗过澡看起来清爽了不少,就是神情不太积极,他心知肚明,并不责怪,带着关心的语气问:“想明白了吗?”

景遥反省自己,被晾了这么多天,他的头脑冷静下来,心情平复下来,说不上积极,但也没有特别焦躁了。

徐牧择说:“去求成赴帮忙,吃了亏了吧,为什么找他?是觉得他跟我有过节,就会愿意跟我作对?”

景遥的心思被猜透,他羞愧难当。

徐牧择无奈地笑了一声:“宝贝还是太年轻了,虽说有几分小聪明,但用在我们这群人身上却是行不通的,名利场的事太复杂了,你玩转不了。”

景遥吃了个大亏,长了记性,自知愚蠢与莽撞,却也无法补救什么了,他认命地攥了攥拳头,小聪明上不了大台面。

徐牧择弹了弹烟灰,从容不迫地说:“在这个上海,能压我一头的人不多,找到他们对你来说太难了,就算你能找到他们,你又拿什么跟他们置换呢?生意人可不做亏本的事。”

景遥对他们来说毫无价值,他没有卓越的能力当做筹码跟人谈判,他自视甚高,已为此跌了大跟头,他无法回答徐牧择的质疑。

小孩为难的神情落在徐牧择的眼里,令他语气更加柔和,徐牧择轻声说:“我给你打算得很好,早在成赴出卖你之前,我就知道你那些心思,你破绽百出,处处是猫腻,这点暂且不论,我不揭穿你,是我想给你时间好好想一想,你是不是真的要这么做。是我自负了,我本以为这么久的相处,你对我也有那么几分真心和舍不得,不会真的离开我,可你就是跑了呢。”

景遥的手指狠狠揪在一起,他心虚仿徨,却说不出一字一句来反驳对方的话语。

“你不是想成为我身边唯一的那个宠儿吗?怎么,我如此疼爱你,你感受不出吗?为什么又要离开我呢?你怕什么?”

徐牧择接二连三的质问,景遥越发心虚,他张了张唇,欲辩驳,伶牙俐齿此刻却发挥不了作用,他不知道自己在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