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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徐牧择,他中途回去过两次,特地挑了徐牧择不在的时候。

那个荒谬的事情发生至今,他不知道怎么面对徐牧择,他很想把这件事合理化,可是他的内心欺骗不了自己,徐牧择的行为不是简单地在教他性这一课。

这种事对男人来说太正常不过了,但让另一个男人……闻所未闻的事。

景遥太生疏这些事了,他自己都没有过这方面的体面,他尝试过,但是不知道缺少什么刺激,他弄不出来,可是徐牧择给他弄出来了。

景遥脑子很乱,但他无法定义这件事,怎么定义呢?难道定义为互相抚慰吗?那更荒唐了。

嗡——

孙素雅给他打来电话。

景遥接听,电话里,孙素雅问他在哪,还没等回答,孙素雅告诉他,徐牧择接他来了。

“我没说要回去。”景遥紧张地说。

孙素雅说:“我不知道,徐总已经去了,好像是你们剧组的人给了他地址,你别动了。”

景遥仓皇地望着四周,板上钉钉的事他无力改变,这么多个日夜徐牧择没联系他,突然来到就代表势必要接他回去,景遥无能为力。

他靠着徐牧择生存,他不能像正常的父子那样跟徐牧择争吵,也不能像闹掰了的金主和情人那样耍性子,他依靠谁,就注定要被谁桎梏。

景遥在席上坐着没动,情绪已经不似方才那样放松了。

徐牧择到了之后,剧组的人骚动起来,几个话事人有想上前露脸和搭讪的意思,不过徐牧择连车都没下,黑色的轿车停在酒店门口,司机下车到后车座的一边给景遥开门,恭敬得体。

景遥在众目睽睽之下走上前去,他不再思考自己配不配,他单纯不想上车,所以比较磨蹭,仅此而已。

抬腿跨进去的时候,景遥没有了退路,他登上后座,在看到男人的眼睛时停顿了一下,随后才安坐下来。

司机推上了车门,景遥望着窗外。

车子从酒店门前离开。

徐牧择从小孩进来的那一秒就没把目光再移开过。

剧组开机后,小孩所有行踪都是听严文宾的报备,徐牧择想念他,却没有耽误他。

小孩想赚钱,也需要时间冷静。

借着拍戏,小孩不跟他联系,不回家,手机也不开机了,躲得光明正大,唯有这点徐牧择不满意,但他很能理解,也并不责怪。

景遥低头,脑子里想了太多,无法镇定下来,他不知道怎么面对徐牧择,他们之间的关系因为那样的事变得复杂了。

从前他会热情地叫他,现在好像丧失了那个能力,景遥沉默不语,跟徐牧择同车,一句话也不会说了。

徐牧择更强大,明明荒唐事是他做的,却完全没有要多解释的意思,由着沉默的气氛煎熬着他们。

景遥难受,给他一个理由,给他一个借口,什么都好,说点什么,说那个行为是他喝醉了,是他心情不好或别的什么原因冲动了,说他是不理智的,什么都行,景遥都还能坚持,可是徐牧择偏偏什么也不说。

强大就可以这么随性吗?

景遥迫切地希望徐牧择给他一个借口,他等来的只有无边的沉默,率先坚持不住的是景遥自己。

他两只手紧紧交叠,手指缠绕在一起,低着头,叫了声:“daddy。”

那是很严肃的语气,预示着接下来的话不会轻松。

徐牧择依然没应他,他只用目光频频打量小孩的脸颊,看他这一个月瘦了胖了,看他玩的高不高兴,分辨他的情绪真不真实。

景遥的手指拉扯着手腕上的链条,努力地为徐牧择找理由,努力地挽救,没有征兆地问:“daddy,您有情人吗?”

车里还有第三个人在。

景遥这一声没避讳,司机是徐牧择的人,他不担心,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无暇顾及其他。

徐牧择抬起胳膊,撑在车窗上,发出一声嗤笑,就和那天景遥在餐厅里听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