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什么了,但他还是很意外。
小孩握着他的手,带着他往楼梯那边走,嘴里念念有词:“daddy,跟我来。”
徐牧择跟着他上楼,小孩穿着拖鞋,有点兴奋,脚步也有点急躁,绊倒阶梯差点摔倒,徐牧择迅速拉住他,叮嘱:“慢点,不着急。”
景遥心虚,脚步慢了两分,总体还是很快,他带着徐牧择来到卧室门口。
“daddy,你的房间里被入侵了,daddy知道是什么吗?”景遥故弄玄虚地问。
徐牧择故作糊涂地说:“嗯?是什么?”
景遥拉着徐牧择的手放在门把,激动地说:“daddy推开门就能看见它了。”
景遥出现的地方都是谩骂与纷争,他没有给别人创造过惊喜,他是在为自己创造惊喜而兴奋,还是为即将收到徐牧择的反应而兴奋,他并不能分清。
徐牧择盯着小孩的脸蛋,看他脸上的激动,一点点地扭动门把手,为了显得有仪式感,他没有仓皇地推开门,而是做作地问了一遍期待的小孩:“你确定我推开就能看见它吗?”
小孩用力地说:“嗯!可以看见,都准备好了!”
话落,景遥才觉察自己失言,他抿紧嘴巴,慌张地看了眼徐牧择,但幸好男人的表情没有变。
徐牧择推开了房门,率先进入眼帘的是地板上的花瓣,昏暗的室内没有开灯,光线来自于那些熊熊燃烧的蜡烛,玫瑰花瓣往室内延伸,一条写着“daddy”而非他名字的横幅置在头顶,生日快乐四个大字是写在横幅上的,也很快落进了徐牧择耳朵里。
小孩站在他身后说:“生日快乐!”
徐牧择从不庆生,也看不上什么惊喜,没有谁能给他带来惊喜的感觉,他的心一向冷,包括小孩也不能,因为小孩处处是破绽,他早就没了惊喜的感觉,但那不能责怪小孩,是他这个半生历经沉浮的人心早就冷了,见多识广,没法轻易地达到惊喜的效果。
徐牧择非常确切地知道内心升起的情绪并不是惊喜带来的高兴,而是一种更加深沉的东西,被从心脏里破出来。他不惊喜,也不高兴,他的情绪波澜不惊,可他知道,他再也不可能赢这场游戏了。
内心升腾的堪称于某种伟大而深刻的东西将主宰他的一生。
“daddy,今天是您的生日,祝您生日快乐。”景遥走上前,握住徐牧择的手,带他进去,“横幅,鲜花,蜡烛,还有蛋糕,daddy,我知道您不喜欢吃蛋糕,我做了很多咸口的东西,您看。”
景遥掀开桌子前的餐盘,卖相不能和孙素雅的手艺比,但对他这个初学者来说,很多菜都是第一次做,已经是很不错了。
“你做的?”徐牧择站在桌子边,看丰富的晚餐。
“都是我做的,”景遥邀功心切,“daddy对我很好,我没有什么能够回报daddy的,但是我能做菜,我会做菜的,daddy可以试试。”
景遥递给徐牧择一双筷子。
他期待地等着徐牧择试吃,给他反馈。
徐牧择在烛光下夹起餐盘里的佳肴,很是给面儿地说:“手艺不错。”
景遥笑起来,他让徐牧择坐下,给他拿纸巾,准备生日蜡烛和蛋糕,无微不至,“daddy喜欢就好。”
徐牧择的视线来到小孩手里的蛋糕,借着烛火看清上面的祝福,“蛋糕很好看,不过daddy的年纪,宝贝没写对哦。”
景遥睁大眼:“没写对吗?”
徐牧择提着手上的筷子,去拨动上面的年纪,尝试把它做个修改,“宝贝把daddy写的真年轻。”
徐牧择的相貌最多猜个35,当他把数字拨成42的时候,景遥恍惚了。
“不过没关系,小问题,”徐牧择对他们的年龄差距也不执着了,很是坦诚地说,“宝贝今后可要记住daddy的年龄了。”
景遥尴尬地说:“嗯,一定记住。”
徐牧择递给他一双筷子:“陪d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