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杂七杂八的喧嚣:“你几乎没有任何自己思考的能力。”
景遥眨了眨眼睛,迟钝地没反应过来。
徐牧择没深究下去,转而说:“给你换了新厨子,明天中午不打电话了,自己过来。”
这条消息其实午餐的时候徐牧择就透露过了,那时候景遥太紧张,没抓到信息的重点,此时听到这句话,神经又陡然一颤,窒息道:“明天……”
“不方便?”
他有什么不方便的呢?
他是星协的一员了,和徐牧择在一个地方,只要对方愿意,随时可以见到自己,景遥立马否认。
“不是的,方便。”
为什么又要他去吃饭?景遥不想去,他能少一点和徐牧择有纠缠,对事发时自己的处境更好,得到的一切都是要还的,徐牧择不可以在他身上付出精力。
大人物的时间是很宝贵的。
景遥在想拒绝的理由,白天“表哥”给他带来的为难又来了。
在他思索期间,徐牧择下定了主意:“明天没有外人,只有daddy和你。”
景遥警铃大作,那对他而言不是好消息:“……这样吗。”
徐牧择说:“还是说,你喜欢热闹的场面?”
景遥不喜欢热闹,但如果比起跟徐牧择单独相处,他宁肯办公室里塞满了人。
想是这么想,却不能这样说,景遥口不对心:“不,我想和daddy单独吃饭。”
谎言的煎熬程度大过了景遥一开始的预期,就此打住就能全身而退,他将不再犹豫。他不具备选择的余地,扯下弥天大谎的那一刻,游戏停不停,不由得他再说了算。
现在喊停,他会丢失工作,前途一片茫然,也会掉一层皮,因为徐牧择不喜欢他。
景遥能感觉出来,徐牧择只是信任了他的身份,并不喜欢他这个人。
电话那头传来椅子被推开的声音,徐牧择的每句话都带着不容置喙的强势:“那就明天自己过来,能摸清办公室的方位了吗?”
来了两次了,只要不是个路痴,就不会走错。星协太大了,从直播部门到徐牧择的办公室,要经过无数的关卡,内部结构复杂,徐牧择有他专属的通道,可以直达,员工没有那个权利,想找他,乘坐普通电梯过去,跟玩迷宫游戏似的,颇为费事。
这两次都有人带着,景遥一个人使用员工电梯能不能顺利找到徐牧择的方位,他并不十分确定。
“应该……可以。”景遥肯定自己,不想表现得太过废物,“嗯,可以的。”
“找不到打电话,联系方式握在了手里,别犯蠢。”
景遥再次肯定地说:“可以的daddy。”
找不到再说吧,他会随便找个人求助的,谁都行,就不能是徐牧择,他和徐牧择的牵扯越少,才越安全。
徐牧择的心情听起来不错:“不要跟我玩猜谜游戏,做事情要有效率,直截了当地表达需求,daddy不会不满足你。”
景遥声如蚊讷:“……好。”
徐牧择问:“住在哪里?”
景遥看了看天花板,小麻雀蹦到了他的床头,夜色钻进景遥的房间,他特地给小麻雀留了窗缝,为了它能离自己远去,小麻雀没走,赖在这里,或许它需要休养生息,它受了重伤。
“在金山区的一个旅馆,”景遥不敢不答,又不肯答的详细,“daddy应该没听过这个旅馆的名字。”
徐牧择的重点不在旅馆上,他的语气听起来惊讶:“住这么远?”
景遥抿唇,说:“还好。”
“还好?”徐牧择那里顿了顿,“金山到浦东六十多公里,开车最快都要一个多小时,不算上中间步行路线,公交地铁两个小时以上,你乘什么交通工具?”
“地铁……”
“几点起床?”
景遥看了眼时间,被徐牧择严肃的语气吓得不敢大声说话,气息微弱地报出那个数字:“四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