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做得很好啊。”
裴松的手掌很粗糙,穿过碎发摸到额头时,有种被细碎沙砾摩擦的微妙感觉。
秦既白想起秋天被日头晒过的温暖的谷堆,他枕着手臂躺在那上头,暖黄的日光潮水般漫过他的脸。
他仰头看过去,正见裴松展眉笑得爽朗,比有着麦谷香的秋阳还来得灿烂。
他心里止不住的砰砰乱跳,裴松笑着道:“擦好了叫我,给你缠布带。”
见人要走,秦既白的目光忙追过去:“松哥,你要去哪儿啊?”
“把后院儿柴火劈了。”裴松想着,他刚到这陌生地界,心里没着没落的,看他看得紧,“这样吧,我把柴火搬到前院儿劈,你一扭头就能瞧见我。”
不多会儿,劈柴声“当当当”响了起来。
秦既白潦草地抹了两把草药膏,忍不住扭头去看。
裴松挽起了裤腿、袖管,露出小麦色结实的小腿和手臂,每一下劈砍,绷紧的肩背肌肉带动劲瘦的窄腰,连成一道流畅的线条。
他口干舌燥。
许是目光太过灼热,裴松撂下斧子,转头看向秦既白:“瞅啥呢?涂好了?”
草药罐、刮片丁零当啷掉了一地,秦既白手忙脚乱地捡起来,燥红从脸颊刷地一下漫过了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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