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看样子是睡着了,裴松没多打扰,轻轻关起门去了灶房。
农家人洗漱都随意,除去裴椿会烧锅热水,裴松和裴榕是鲜少用的,也就是极寒的冬月,才会上灶温上一锅,可也等不着水沸就赶紧熄火,木柴背一趟不容易,得省着用。
裴松进门时,裴榕已经将水都倒进了陶缸里。
俩人前后洗漱完,裴松便趿拉着鞋出了门,临进屋前还不忘到裴椿屋里瞧了一眼,小丫头睡得四仰八叉,被子也不知道盖。
裴松当爹又当娘的将被子抖搂开,轻轻盖在裴椿身上,笑着捏了把她的脸,小丫头哼哼一声翻了个面,裴松这才出门回了屋。
甩下鞋子上床,睡觉睡觉,闹闹糟糟累一天了。
裴松用脚将被子踹开,又嫌太热只盖了一片肚脐,没多会儿就起了鼾声。
一直到后半夜,裴松感觉自己在划船,摇摇晃晃间耳边一直有人在吵闹。
他捂住耳朵翻了个身,那船却摇晃得更厉害了,眼睛挑开一条缝,就见裴榕和裴椿都在他眼前,他一惊:“咋、咋了?”
“阿哥是、是秦既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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