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
谢林川推开屋后门,感到怀里的小玩意儿抬起头,吻上自己的下巴。
白泽的唇边湿漉漉的。
谢林川僵了僵,感到小东西费劲地抬起爪子,一点点帮他擦脸。
白泽毛发原本柔软细腻,抹完脸反而被浸湿,看上去有些奇怪。
谢林川就笑,任他擦干净。低下头,将脸埋进他的肚子。
他轻声解释:“我就是太高兴。”
白泽不答话,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凑上去,亲他的额头。
其实没有分别许久,白泽凝神化骨需要四十九天,木生甚至连四十九天都没让谢林川等。
这时间对他来说有点勉强,所以才那么小,眼睛看不清,也不会说话,更不怎么记事情。
但大约是记得谢林川的,或者只是记得他的气味。谢林川将衣服解开换上在家穿的——前几天他出门解决一桩鬼魂放火烧楼的案子,外套太脏,不好在家穿——转头看白泽又在沙发上转圈圈,四条短腿倒腾的挺快,看起来很是着急。
于是谢林川差了条袖子没穿,先把人重新抱起来。
白泽这点倒是很好,一被抱就老实了。他看不见,就用鼻子拱,嗅谢林川身上的味道。
那股草药香已经很淡了,不下山的日子里,谢林川鲜少抽药烟。
“我又不会跑。”谢林川笑了:“去洗澡你也跟着?”
白泽把头仰起来,好像听不懂洗澡是什么意思。
谢林川沉默了一会儿,去厨房找了只瓷碗,还真把他也带进了浴室。
*
重活一世的白泽也是瞌睡虫,谢林川给那碗里换了三次水,白泽舒舒服服地在里头泡着,泡到最后开始打瞌睡。
他本体的确是四不像,不细看,只是一头白毛加着红纹的小狮子,可细看下去,耳旁却立着鹿角,尾巴像是狐狸一般蓬松,背上蝴蝶骨处生着与其他地方不一样的绒毛,是翅膀即将生长出来的地方。
谢林川将他擦净吹干,白泽在他掌心翻身,柔软的肚皮蹭过他的手掌,尾巴不自觉缠上了谢林川的无名指。
谢林川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变得柔软下来。
他甚至有点庆幸木生此刻失去记忆了。
因此毛正义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幅景象:连衣服都没穿利索的谢老板站在客厅里举着手机给自己手里的玩意儿拍照——还是连拍。
白猫清晰地看到谢林川的大拇指差点在拍照键上按出火星子。正疑惑他今天心情怎么这么好,便看到,谢林川手心里的小玩意儿醒来了。
他也说不清那是个什么玩意儿。小小的,软软的,身上有花纹,让人想得到这触感应该像个绒球。
绒球仰起头,摸索着要碰谢林川的脸。
谢老板立刻低下头给他碰。
白泽碰到了脸,心安了些。谢林川把手机丢了,哄小孩一样地抱着他晃了晃。
毛正义:“……”
正巧跟在他后面的历城一把推开门,见白猫愣在原地还疑惑,大嗓门直接开嚷:“老谢在没在家?不是你愣着干嘛呢,人老太太让人夺了舍了你也叫人夺了舍了?”
“……”毛正义:“我感觉是老大被人夺了舍了……”
白泽又睡着,谢林川头也没抬,对着门口挥挥手。
一人一猫还来不及反应,两支成人手腕粗的藤蔓钻进大门。
环住腰,毫不留情地将他们丢了出去。
隔日,“谢老板的老婆回来了”成为一个新闻,传遍了临川市的大街小巷。
*
不过新闻主人公的生活比想象中平静得多。白泽还在长身体,觉多吃的少,每餐最多吃一个西瓜块——谢林川要是故意给他切大一块,白泽也是吃够自己想吃的部分,把多余的剩下来。
当年木生为了不浪费他做的饭菜刻意逼自己多吃点的好时候已经不复存在了。
谢林川无声仰天长叹,看着木生拖着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