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帆不带感情地拆穿道:只怕不单是为了我好吧?你虽然马上就要回京任相,但你毕竟已经离开东京三年,所以也会担心官家对你的信任是否还一如之前。放过雷敬,你就多了一个皇城司的助力,可谓一箭双雕。
萧钦言毫无愧色地笑了笑,反而显得有些自豪:不愧是我的儿子,就是聪明。怎么,觉得被我利用了?愤怒,委屈?你以为我当年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吗?我当年也曾自负才华当世无双,可就因为出身南方,就被柯政那老儿一句南人不可信,足足就在工部员外郎的位置上被压了三年!你以为我喜欢以鬼神之道媚上?我不过是想明白了,如果不以最快的速度得到官家的宠幸,那我满腹的谋略都无处可使,只能这在官场的倾轧中浪费半生。
说到这里,萧钦言的眼神缓和下来,有些心疼地看着顾千帆尚未愈合的伤口:你在皇城司出生入死好几年,为什么转头就被雷敬卖了?因为你只是个小小的指挥,如果你是我萧钦言的儿子,如果你做到了翰林学士,他怎么敢对你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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