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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身后的成远突然说道:“谢尧,谢谢你。”

谢尧回头看他。

成远看着他:“打我的那把枪威力不低,打出来的伤口也深,如果不是你,我肯定已经死了。谢谢你让我捡回来一条命,不管怎么说,我欠你一个天大的人情,以后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谢尧深深看了他一眼,点了下头,离开了房间。

正如成远所说,沈霁风并没有给他准备什么解闷儿的东西,他在这里唯一的活动就是在这艘船上走来走去。

离开房间以后,他也像前几天一样,在船上到处闲逛。今天倒是多了一个可以思考的问题,成远的话是什么意思?

一开始聊天的内容他明白,他们已经在船上待了很久了,该有所行动了。

船上有没有什么合适动手的地方?或者是有没有哪里能逃跑?

谢尧相信自己给出的回答成远也听明白了,这艘船他每天都在转,已经非常熟悉,没有可以动手的地方,得等靠岸再说。

可最后那一番话呢?成远专门叫住他,就为了对他表达感谢?

这也太奇怪了,先不说沈霁风留他一命这事儿需不需要感谢他,就算需要,应该在刚醒来的时候就感谢了吧?现在再提有什么意义?

成远特地强调了他受的伤比较严重,因为这枪打出来的伤口不浅。

等等,这枪打出来的伤口不浅……

枪、伤口……

谢尧脚步猛地一顿,他好像明白了。

*

沈霁风很忙,一般只有到了晚上谢尧才能见到他,白天的时候如果不在床上闲逛,谢尧就在他的卧室待着。

沈霁风的卧室在二楼尽头,是整艘船上最大的房间。

不过房间虽然占地面积大,里面的设施却不豪华,甚至可以说是简约,只有一张床,一张书桌,和一个非常大的书架。

书架上放的既不是学术研究方面的专业书,也不是志怪杂谈小说,而是各种与卜卦算命相关的玄学书籍。

谢尧曾经问过沈霁风,为什么要研究这些东西?他看起来也不像是个信命的人。

沈霁风的回答是:“大哥信啊。”

是的,沈霁风曾经提到过,大哥,也就是云集团的上一任头目,是个非常迷信的人。

“你应该知道隐士这个名字是从哪里来的吧?”沈霁风问他,接着又自己回答了这个问题,“塔罗牌。”

“大哥是个非常信命的人,他经常去寺庙道观,家里也供着神像,每次在做重大决定之前,他都会给自己卜上一卦,六爻圣杯什么的他都会,也都信。”

“他的信仰不是什么秘密,所以很多人为了讨好他,都会从这些东西入手,我也一样。”

“现在嘛,星座塔罗这些东西随处可见,但是在我刚进入云集团的时候,国内还不怎么流行西方的迷信。”

“所有人去讨好他,都是找各种什么隐居深山的大师,有点太卷了。哪有那么多真大师?真大师又怎么会不辩善恶,给我们这些亡命之徒办事?”

“我反正是找不来那些大师,倒不如外来的和尚好念经,反正在当时塔罗牌是个稀罕玩意儿,我就专门去国外学了这些卡牌。”

“我从这些牌里面挑中了一张自己最喜欢的,以那张牌的名字命名,也就是隐士,好体现出我也像他一样迷信,也真的熟知这些东西。”

“事实证明我的决策是对的,自从我给他表演了一手占卜,他就留我在身边了。”

谢尧听完以后,只有一个想法:“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是亡命之徒,是恶的那一方。”

沈霁风哈哈一笑:“人嘛,要是连自知之明都没有,怎么成大事?”

谢尧好奇:“你又不信这些,上一任领导人也已经死了,你为什么还要留着这些书?”

沈霁风看着书架:“在人手底下讨生活的日子是最难捱的,这些书的存在,可以时刻提醒我,让我不要忘了那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