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着她家玉书呢。
林姝这一考校就发现林玉书不仅没忘了她之前教的那些,他还自个儿把这几本蒙书都通读过了,不认识的便跳过,都攒着准备问她呢。
更叫林姝震惊的是,这整整一本的《三字经》,林玉书不仅会背,还已经都会写了!她猜到林玉书能对比着书认字,但她没想到这么短短几日,他不光认得了,他还都会写了,只是很多字的笔画顺序不对,需要她一一更正。
林姝倒吸一口气后,今儿也不教别的,喊林玉书准备笔墨纸砚,然后叫林玉书一句一句地背诵,她则当着林玉书的面,每背一句,便写一句。之前教过的字会快速略过,但若是她没教过的,她便一笔一划写得慢些,“记性好是好事儿,但这字讲究一个笔画顺序,你看我写一遍,能记多少记多少。”
林玉书听了这话,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就说,我俩不仅是夫子与学生的关系,更是姐弟。跟你堂姐还客气啥?”
林玉书这才道:“阿姝姐,我还以为你会训斥我急功近利。”
林姝睇他一眼,“先前我是怕你急于求成伤了身子坏了眼睛,但若你能平衡好学习和生活,我又训斥你作甚?你有如此资质,之前耽搁数年委实可惜,如今倍之用功,才能尽早追上那些先你入学之人。”
林玉书深以为然,“阿姝姐,那你写,我跟着在脑子里过一遍。”
张巧花和何桂香坐在院坝里低声闲聊,偶尔朝堂屋里望去一眼,俱都笑呵呵的。
“阿野一个人可忙得过来,要不要他三叔去搭把手?”张巧花问。
何桂香道:“三弟一个人忙地里的活儿已经够辛苦了,哪好意思耽搁他,正巧这回阿姝生病家里欠了廖老汉人情,阿野便去喊了廖老汉,叫他搭把手,顺便请他吃几顿饭。”
张巧花也是晓得这事儿的,点点头,“合该如此。”
等两人中间歇息的时候,张巧花正好用篾尺给林姝量了尺寸,“本来今儿就是要去找你量的。”
林姝回道:“都说了不急,三婶先紧着自己的事,我有衣裳穿的。”
量到腰的时候,张巧花不禁感慨一句,“阿姝这腰也忒细了!”
而且还不是干瘦的那种细,是有软肉的,抱着一点儿不咯手。
再回想方才量的那胸,那处跟那生过孩子的妇人肯定没法比,却也有些份量,且挺得很咧。
这腰这胸,还有这又翘又圆的臀儿……张巧花不禁啧了声。
虽平时就能瞧出阿姝丫头的身段好,但阿姝穿的衣裳宽松,不上手摸,她还真不晓得阿姝的身段能好到这种地步。
日后真不知便宜了哪家小子,万莫是那等牛嚼牡丹不晓得细品的糙汉。
这念头刚一闪过,张巧花便笑叹了一声自己糊涂。阿姝日后肯定是要嫁周野的。
周野这小子瞧着魁梧高壮,实则憨厚老实,也不晓得会不会成为那头牛嚼牡丹的牛。但就冲着这小子肯大半夜背着阿姝去寻老铃医,他就差不了。
张巧花心里有的没的想了一堆,却半点儿不敢叫林姝知道。
黄花闺女对这事儿都羞,她要是拿这话打趣阿姝,阿姝怕是会恼了她。
叫张巧花量了尺寸,林姝又歇息片刻后,继续回屋写书。渐渐地,林玉书摸出了这笔画的门道,叫她可以写得快些,于是林姝到后头是越写越快。
她原以为这本《三字经》写下来得分两次,不料今日只一个时辰便全部写完了。
林玉书挑出了一些字,当着林姝的面默了一遍,“阿姝姐,你看我的笔画顺序可对?”
“一个不差,全对。好小子,我知道你记性好,但你这是不是太好了点儿?”
林玉书谦逊道:“这字瞧着多,但许多偏旁一样,还有许多形近字笔画顺序都类似,我只需记住一部分,其他的便大差不差了。”
当老师的最开心的莫过于遇到一个天纵奇才的学生,林姝内心有些小激动,但她面上却表现得很沉稳,还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