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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一些,但笑意并未达眼底:“那为什么林源每次一诬陷我,你总是第一个相信的?”

屋内陷入一片死寂,只有雨声不停敲打着玻璃,顾家客厅里还摆着很多奖杯,有些是顾宴京的,但很多都是林叙白带过来的,林青突然想起三年前,林叙白第一次拿下某国际竞赛的金奖,还曾小心翼翼地问他要不要来看颁奖礼。

那时少年眼中闪烁着很大的期待,可他当时是怎么回的?

好像是因为林叙白不跟林源道歉,他就故意冰冷地说:没空,有什么好看的。

其实他只是在生闷气,想要听林叙白的解释而已。

“我……”林青的声音干涩得发疼:“是我误会了你,其实当初,我只是想听你的解释。”

“解释什么?“林叙白拿起桌上的项目书,指尖轻轻摩挲着封面:

“解释我为什么总是会伤害林源?还是解释为什么我总是那个不受欢迎的存在,你们已经先入为主,还会听吗?”

林鸿祯此时急切地打断:“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现在我们全家人好好过不行吗?”

“不行!”林叙白打断他,声音依然平静,他只道:“现在需要我了,就想起我也是林家人了?”

林青怔怔地望着林叙白冷静的侧脸,想起当初他的期待,他的关心,他的温柔,如今只剩下一腔冷漠与平淡,强烈的对比就如同细针,一根根地扎在他的心上。

他曾经会很温柔地笑着叫他大哥,他不知道有多久没有再听到过了。

林青抿紧唇瓣,此时也注意到林叙白左手腕内侧有一道浅白色的疤痕,那是去年家宴时被打碎的玻璃划的,当时林源哭诉着说林叙白故意摔碎古董茶杯,他连问都没问就信了。

现在他才发现,那道疤的形状,分明是护住什么时被划伤的,他忽然想起,那天被打碎的,是他们母亲最爱的茶具。

“林源他……”林青艰难地开口,每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是不是经常……”

“这还重要吗?”林叙白喝了口水,说太多话让他有点累了:“你们不是永远只信他说的?”

雨水还在下着,林青呆立在原地,又想起林叙白初回林家时,曾小心翼翼问他能不能教他打领带。

当时他觉得什么来着,哦想起来了。

是觉得他的眼睛真漂亮,跟盛满了星星似的,笑起来时怎么都不可能拒绝他。

可后来呢……

林青不愿意再想。

“走吧。”林青突然拉住林鸿祯,他的声音沙哑:“我们没资格求他帮忙。”

离开时他最后回头,看见林叙白靠在顾宴京肩上,姿态轻松,顾宴京的手则轻轻搭在他的腰间,两人看起来亲密无间。

原来他的弟弟也会这样放松地笑,也会露出这样依赖的神情。

林青有些诧异地想。

深夜,林青独自坐在黑暗中,他的面前摊开着林氏项目的文件,他的脸上透露着疲惫,眼底已经冒出青黑,他一遍遍翻着以前的一些监控细节,越看越心惊。

每一个被忽略的细节,此刻都在他脑海中无限放大,他记得那时林叙白眼中闪过的落寞,记得他的欲言又止,也记得他独自离席时的单薄背影。

为什么当时没有在意,为什么总是选择忽视?为什么伙同一些外人来欺负他。

此时手机嗡嗡响起,是林源发来的消息:

[大哥,爸爸说叙白哥不肯帮忙,他怎么能这么冷血,要是妈妈在家,那该有多伤心啊]

以前林青一定会安慰他,但此刻,他却盯着那条消息出神,原来以前他真的是被猪油蒙了心,现在看来,这字里行间那种熟悉的的挑拨是如此明显。

他想起以前无数个被轻描淡写过的意外,每一次,他都选择相信林源的解释,也是每一次,他都将林叙白推得更远。

“秘书。”他声音沙哑地给秘书打去电话:“去把林家监控录像调出来。”

“林总,那些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