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清瑶刚睡醒,脑子有点木,一急之下这番话连珠炮一般的脱口而出,可当她看到两个男人同时怔愣的模样时,马上有种想把自己舌头咬下来的冲动。
咱家?还儿子?她这说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菱染说的对!得为子儿想想呢!”庆王突然展颜一笑,顿时淡色的眸子中似盛开满园春色,姹紫嫣红,美得让人炫目。
一旁床上那个半死不活的男人惨白的脸上顿时泛起一阵不正常的红晕,咳了咳道:“那,那就一起吃吧!”
于是,一顿早餐就这么诡异的进行了下去。
直至韩清瑶骑在马上走出了天都城门时,她还有点没弄缓过来那种莫名的诡异。
清晨的官道上只有三匹马儿悠闲的往前走着,兆丰和梅儿跟在她身后,看着女人魂不守舍的样子都皱起了眉。
梅儿是个长相十分普通的女人,近三十的年纪,几乎扔到人堆里立刻就会消失不见,而她的同母异父的弟弟兆丰确长得十分英俊,剑眉朗目,看上去透着一丝丝令人不易接近的冷意。
他们对这个女人印象并不好,上次还被她刻意骗过,可是这次东方澈反复拜托,一定要他们好好保护她,他们念着恩情,自然不好拒绝。
而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韩清瑶居然只带了他们两个就大摇大摆的出城了。姐弟两人互相看了眼,怀疑这女人是来找死的,她难倒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天都城里无数人想要刺杀的对象吗?别说那个东方明,就连她所谓的同党们也恨不得她下一刻就死掉。
“闽州很远啊!起码要走三个月呢!”韩清瑶突然开口道:“你们要是只看我背影,我会无聊死的!”
姐弟二人眉头都是一跳,虽然她们早已经习惯了东方澈那种纨绔公子的性格,但是还真的没见过这样的纨绔小姐,一时有些不知如何作答了。
就在韩清瑶笑着看两人的表情时,她脖颈间的那颗圆球突然爆发出一阵阵刺眼的光芒,还不等韩清瑶反应就见她们的前面的亭子里,一个少年似乎有些好奇的皱眉探身,向这边看了过来。
一瞬间,无边的喜悦和震惊让韩清瑶差点从马上跌落下去,她浑身僵硬,用手死死的捂住了嘴,泪水不自觉的涌出眼眶。
那是哥哥吗?
韩清瑶几乎是连滚带爬的从马上下来,踉踉跄跄的来到了少年面前。
少年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容颜清朗,明明长着一双笑眼却愣是板着一张脸,周身上下极其浓重的书卷却掩盖不住他那从骨子里透出的傲气,过渡的喜悦已经让韩清瑶完全忽视了少年那浓浓敌意。
不得不说,眼前这个少年无论是气质还是长相和韩文昭没有一丝相似,韩文昭似乎从小就是个十分温柔的人,无论是对待谁都是一副温良恭俭让的样子,让人不知不觉就想亲近。
可是韩清瑶知道,那可珠子不会骗自己,它不会无缘无故示警。
凌洛城浑身紧绷,他不停的暗自用力才能控制自己不会立刻就冲过去抱住女人。
他从小受的教育让他从不相信一见钟情,认为那不过是话本里糊弄少女的东西,更是花花公子拿来欺骗女子的手段,他认定,夫妻之间应以责任为首,亲情为辅,这样才是正确的。可此时此刻,他脑海里除了一见钟情这四个字几乎想不起任何的东西。
而就在这时,去取东西的慎言已经回来,他远远的就冲着凌洛城招手喊道:“公子,公子,我回来了!”
少年浑身一震,想也不想的便翻出亭子,落荒而逃的向着马车跑去。
“少爷,那个女的是谁啊?”慎言不解的看着追上来的韩清瑶问道。
“别废话,快走!”凌洛城一提气窜上马车,急急忙忙的催促着车夫。
于是,马车急急忙忙的往前走去,车厢里,少年扶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刚才的感觉实在是太过激烈,他的心不受控制的狂跳不止,而这一刻却又开始绞痛起来,似乎有股力量迫使他马上停下车,将那人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