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又说了些闲话后,女人突然面颊泛红,有些羞涩地低头问道:“天色不早了,不然属下服侍公子睡下可好?”
男人不知为何浑身一僵,轻咳一声道:“不了,我还有事!你休息吧!”
女人目中满是失望之色,却还是点了点头,将男子送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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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出门之后,飞快的离开了小院,上了一辆马车,马车一路到了城中的一家花阁之后才停了下来,男人快步进了花阁,笑盈盈的点了红牌姑娘之后便进了房间。
可是他进了房间之后,却见那女子立刻收了笑容,跪倒行礼道:“不知少主召见可是有要事?”
“吩咐赣州的兄弟们将当时血煞在赣州的种种详细报来,细枝末节都不能错过!”男人冷冷的吩咐道。
女人领了命令便消失在屋中的暗门里,而男人持着酒杯眉头皱的却越来越紧。
他依旧记得当时正在礼部的营帐里一遍一遍的构思着该如何将那个羞辱他的女人碎尸万段。
无关其他,只是因为当她说出她喜欢自己时,他居然傻乎乎的信了,居然心里还有些隐隐的高兴。
就在这时,他却听说了一个消息——韩清瑶死了。
韩清瑶死了!韩清瑶死了?
她怎么可以就这么随随便便的死了?
他还没报复她,还没折磨她呢!
他几乎是歇斯底里的一路跑去了庆王的帐篷,就见已经躺在床上的庆王正在被太医救治,询问之下才知道他正是因为打击 太大得了癫狂症,差点把赐死韩清瑶的太子给活活咬死,此刻太医们正在全力救治。
他又跑到了尹天枢的帐篷,只见那人正温柔的一边自言自语的和女人说话,一边在帮她擦脸。
看到躺在那里满头白发的女人,他猛然想起东方家曾经的一本古书上记载过中还魂丹的女子症状,其中一个便是会造成银发,于是一个疯狂的想法开始在脑子里升腾。
于是他用俊扬的消息调走了尹天枢,然后偷偷将韩清瑶的“尸休”偷走。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但是他当时就是想着不惜一切代价让她活过来,至于活过来做什么,他当时确实没想过。而当他真的用古书里的方法将她救回来之后,他又觉得单纯的内休报复似乎不过瘾,于是他听从了叔父的意见,将她留在身边,哄骗她为自己和叔父办事。
“韩清瑶!你是想起了什么吗?”男人看着杯中倒影喃喃自语道:“你可是我东方澈从阎王殿里抢出来的,最好给我乖乖的,不然,我不介意再将你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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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而屋里的女人却完全没有了刚才的迷茫和乖顺,她此刻面无表情的,看着书案上男人的画作,水波潋滟中一朵白色的菱角花正孤零零的盛开着。
“菱角花?”女人将画拿在手里看了眼,冷笑道:“每次来都画这个,还真是没有创意!”
说完,她却将它小心收好,放进旁边的一个木箱子里,木箱子里满满都是类似的画作,她看着那些画,冷冷的道:“演的还真是深情啊!若不是知道你是如何冷心冷情,怕是没人能逃出你的温柔陷阱了呢!”
如果说这世间最惊悚的事情是什么?
对于韩清瑶来说,莫过于好不容易挺过毒发,醒来却看到自己的面前正是自己最不想见到的人。
那时候,她看着东方澈几乎要立刻捏死她的眼神,第一反应便是装失忆。反正她是死过一次的人,有点后遗症什么的也在再正常不过了。
果然,东方澈根本不相信她的话,找来了不少大夫给她“医治”,最后居然连名医薛奇都请来了。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位薛神医却在诊断后得出了她得了失忆症且无法恢复的结论。虽然至今她都不明白这人为何会帮自己撒谎,但是还真的是要感谢他,自从他下了这个诊断,东方澈似乎是真的信了,便也就再也没找大夫折磨她了。
不过依着他那多疑的个姓,却依旧变着法的实验她。之后的很长一段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