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不敢多言,只委屈的捂着脸问道,“娘,儿媳妇做错了什么?您怎能这样对我?”

“我让你好生照顾五姑奶奶,你就是这么照顾的?谁给你的熊心豹子胆!”老太太身量很高,说话也是中气十足。

大奶奶哭着辩解,“不是我故意为难姑奶奶,是外面的人听说咱们家有个罪人之妻,都不敢跟咱们来往了,如今就连银庄的钱都提不出来啊!”

这话几乎是明着嫌弃李氏了,老太太怒不可遏,又要上前打,这次大奶奶躲得快,没被打到。

老太太骂道,“给我跪下,你个贱妇,这个家还轮不到你做主!说,是不是你当家的主意?”

大奶奶只得跪了下来,却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呜呜地哭。

苏敏在一旁说道,“外祖母,眼下先请郎中来才是要紧事,其他的日后再说。”

“对对对,快去把白大夫请过来!”老太太听了这话,忙不迭地点头。

旁边伺候的老太太徐氏的丫鬟听了,麻溜地跑了出去。

徐氏说完,回头看向苏敏,眼里顿时涌出泪光,“你是我们家的四丫头呀,可算回家了!”说着,上前就把苏敏搂进了怀里。

苏敏感受到老太太身上的温度,也红了眼眶。

老太太一边搂着苏敏往屋里走,一边对身旁的人说,“去把老大给我叫过来。”

“是,老太太。”

一行人进了屋,方才苏敏已经伺候着李氏,把她的脸擦干净了,此刻李氏安静地躺在床上,正瞧着门口,一副担忧的神色,她面色羸弱,模样说不出的叫人心疼。

老太太见了,忍不住抓着李氏的手说,“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你放心,这个家还是我做主,已经让人去请郎中了。”接着又指着苏敏道,“你看,如今咱们四丫头也回来了,你且放宽心,咱们慢慢想办法。”

李氏又落下泪来。

苏敏心疼自己的母亲,赶忙上前说道:“娘,您别再哭了,小心伤着眼睛,郎中马上就来。”

“四丫头说得对,还是女儿贴心,知道心疼你娘。”老太太一句话,把女儿和和孙女都夸了进去。

李氏听老太太夸自己的女儿,心里高兴,终于止住了泪,便用脸颊贴了贴苏敏的面容,“我们四丫头就是懂事。”

苏敏触到自己娘亲的脸,只觉母亲皮肤细腻却有些发凉,心里顿时一阵阵心疼。她还不敢问起父亲的事,想着等郎中诊治之后再问。

原以为要等许久,毕竟得重新去请,谁知道不久就有郎中过来了,来的是白大夫,还有一位姓马的大夫,苏敏有些诧异,抬头一看,赤哈正朝着她笑着。

周管家一边领着两位郎中往屋里走,一边对苏敏解释,“刚才姑爷问奴婢白大夫住在哪儿,说要亲自去请,老奴想着这事急,就先跟着去把二位大夫请来了。”

原来是这样,苏敏感激地朝着赤哈点了点头。

这两位郎中都是常州有名的大夫,尤其是马大夫,平日里最难请,不过赤哈是旗人,又是宗室身份,谁敢怠慢?大夫听闻他的身份,当即就提着药箱赶了过来。

等诊了脉,马大夫说道,“夫人这是郁气积在胸膈太久了,气结在里,血随气逆,堵得久了,方才这口血吐出来,恰是把郁滞的气血散了些。”

“那这是无碍了?”苏敏喜的问道。

“还是须的静养,不可过于忧心了。”马大夫取过纸笔,一边写方子一边说道,在马大夫旁边,白大夫倒是一副听从他的神态。

众人都舒了一口气,老太太就指着赤哈问道,“四丫头,那是谁?”她早就看到赤哈了,但是因为着急,担心女儿的病情,这才没问,如今终于缓了一口气,自然是要好好询问下,这人虽然穿着常服,但是气度非比寻常,一看就是京中的贵人。

苏敏就喊了赤哈进来,这会儿府中的大少爷终于得了空来招待赤哈,赤哈却对李家人实在没有好感,多的话也没说。

听见苏敏喊了自己,就台步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