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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湛从怀里掏出一物递到她手心,白婵一愣,低头看去,手里是一块纯金的令牌,正面有个‘免’字,反面是只五爪金龙。

“这是?”

“免死金牌。”

白婵惊讶:“你哪来的?”

他没答而是道:“这块是萧北王府的免死金牌,你拿着它,祈湛不会动你,这样你放心了吗?”

白婵惊疑不定:“莫不是你偷的?”

祈湛脸黑:“萧北王给我的,不要?”他伸手去拿,白婵立马塞进怀里,“自然要。”

半晌她道:“谢谢啊!”有了这块金牌,她确实没那么怕了。

夜渐渐深了,白婵喝了酒被风吹得有些昏昏然,忍不住往他怀里靠,祈湛解开斗篷将俩人罩住,任由她酣睡。

夜幕低垂,星斗迁移。不知过了多久,天现一线白,屋舍附近公鸡打鸣。夜露沾湿他的袍角,他抱着熟睡的人跃下登雀楼,一步一步朝着平阳侯府去。

路上更夫瞧见他多看两眼,瞥见他怀里露出的一截鹅黄外裳,顿时惊疑不定。

等二人走远了,还忍不住回头多看两眼。

东方初霞,白婵一觉睡得很沉,迷蒙中醒来还以为昨日是在做梦,伸手在被子里随意摸了两下,摸到一块硬铁。好奇的捞起来一看。

正面‘免’字,北面龙纹——免死金牌!

昀安真的送给她一块免死金牌!

她张嘴用力咬了一口,牙差点磕掉——是真的!

白婵快速爬起来,穿鞋下床,想着把金牌藏哪里好,藏在枕头底下,还是藏在衣柜,嫁妆一起?不行不行,还是把它藏在贴身的香囊里吧。

她把祈湛绣的香囊取下,掏出里头的香料,把免死金牌藏了进去,又把香料重新塞些回去,挂在腰间,这才安心。

灯草端着木盆进来时,发现自己主子今日心情特别好,嘀咕道:“姑娘昨晚捡到银子了?”

白婵接过帕子擦脸,眯着眼笑:“比捡到银子还开心,捡到一只大狼狗,什么小鬼野狗都害怕的那种。”

“大狼狗?”灯草害怕的四处瞟,除了满室明媚的春光什么都没看见。

“姑娘,吓死奴婢了!”

白婵心情甚好,洗涑完哼着歌就往外走,刚跨到门口就见祈湛站在院子里,她小跑着过去,老远就喊:“嫂嫂!”声音轻快的像院子里的穿花蝴蝶。

站在廊子下下的茯苓有些莫名其妙:二姑娘今日是吃错药了,突然间肯理世子。

这样也好,暂时不用看世子绣金蝉了!

祈湛转身迎面看向她,还没说话就被拦腰抱住,额头抵在他胸前撒娇:“嫂—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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