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摔了,祈湛眼疾手快的托她一把,这才安然无事的回到马车。

她顺了口气,尴尬的笑:“外祖母好热情。”上次也热情,但没这么夸张。

“这糕点”

祈湛胃里一阵难受,“谁要的谁吃!”

白婵委屈:“我,我没想要啊!”

祈湛看她的手,白婵:“。”不仅嘴贱,手还贱。

唯一安然无事的茯苓捂唇偷笑。

马车辘辘而行,橘色的夕阳铺满街道,行人开始归家,沿街的秦楼楚馆开始热闹起来。她还有些郁闷,沿路也不看祈湛,掀开车帘子往外看,楚馆的二楼已经挂上红灯笼,不少姑娘凭栏浅笑。

白婵有些好奇,探头打量,马车经过楚馆正门口时,里头突然被丢出一人,紧接着短衣打扮的小厮冲出来拳打脚踢。地上的人被打得惨叫,大骂道:“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平阳侯府的嫡子”

围殴他的人不仅没停手,还都嘲笑起来,有人骂道:“断根的货还来逛青楼,你爹是侯爷,那么能耐,怎么不把你送宫里去,当阉货,说不定还能混个总管当当哈哈哈”围观的人都开始笑。

马车没停,从这群人面前驶过,被围殴的白林松从人缝里瞧见侯府的马车,努力想爬起来,然而任由他怎么挣扎都没用,他像头发怒的狮子般咆哮:“走开,贱人!”

只换来更多的嘲笑,更凶狠的踢打。

马车已经行了老远,白婵把车帘子放下,抬头看祈湛,“他怎么出来鬼混了?”

祈湛蹙着眉没说话,手有意无意的撑在腰侧。白婵靠近些,轻声问:“还撑呢?”她杏眼里尽是笑意。

他低头,她手上包好的糕点正晃荡在在他面前。

“拿开些!”

她哈哈笑起来,一直行到侯府还能听见她时不时的笑声。

平阳侯混在袁姨娘那,她们回来也不见人。侯府里已经盏了灯,乳娘终于看到人回来,悬着的心也松了下去,迎上来道“我还以为姑娘又被接进宫了。”

接进宫?白婵疑惑。

灯草也跑过来道:“吓死奴婢了,等了好久都没见人回来,奴婢还跑出去打听了。听说薛家的姑娘又是跳河又是上吊的,还闹到陛下跟前去了,奴婢还以为您又被接进宫了。”

薛彩月厉害啊,闹得这样凶!

白婵将手上的糕点递到她手上,边往院子里走,边问:“你从哪听说的?”

灯草道:“上京城都传遍了,宫里来人说薛姑娘当着陛下的面要寻死,吵着要嫁给太子殿下,午时薛家的人急急忙忙进宫。”

她这是为爱拼了吧!

“姑娘是担心薛姑娘吗?”灯草问道。

白婵哂笑:“我担心她做什,她惜命的很,不舍得死,也就吓唬吓唬人。” 太子那玉镯还真是管用,这下皇后想拦也拦不住了。

灯草哦了声,似懂非懂。

几人收拾好后,乳娘来问晚膳想吃什么,白婵和祈湛都摇头,表示已经吃过了,午膳吃的那顿还卡在嗓子眼呢。

外头天已经完全黑了,苏合苑开始盏灯。

祈湛先回了屋,对着跟进来的茯苓道:“先打水沐浴。”茯苓应声出去。

他将外裳脱下放到衣架上,眼睛随意一瞟,狐疑的看向床上,他走时,枕头是并排叠放的,可此时枕头间隔有些开,被子上的皱褶也不对。

他又环顾四周,将平日屋中的摆设细细看了一遍,眉头不自觉的拧紧。

屋子有翻动的痕迹,这人似乎怕他发现,又特意将东西放回原位,越是这样才越可疑。

茯苓打了水,推门进来,试好水温后正要退出去,祈湛突然抬头道:“我屋子有人翻动的痕迹,去问问谁来过我屋子。”乳娘和灯草一般都不会来他屋子,就算要整理不不会这般刻意。

灯草惊疑,立马退了出去。

屋内烛火摇曳,他褪了外裳露出劲瘦的腰背,长腿一迈整个人没入温热的水里。后背抵在木桶边沿,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