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样就够了。
然后她又靠近了,这下彻底与他肌肤相贴,手都搭在她腰上。她呼吸均匀,明显已经睡着。
祈湛一直敛着的呼吸终于决堤,他需要冷静。
黑夜安然渡过, 天边出现鱼肚白。白婵醒来时发现祈湛衣裳还挂在床头,人不见了。急得自己穿了衣裳, 拖着绣鞋往外跑。
天还早,到处雾蒙蒙的, 廊下的风铃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她发现自己屋里的房门开着,好奇之于余低脚步声, 扒着门框往里看。
一看之下,惊恐的睁大眼。
是她眼花,还是里面的人有问题?
嫂嫂在绣花?
里面的人听到动静,抬起眼皮朝她看来,浅色的眸子里像是含着清晨的雾气,缥缈又平和。
白婵心脏受了暴击,尴尬的笑了一下,站直身子朝着他走过去,走近了才发现他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七八个绣框,上面绣满了大大小小的金蝉。
呃!
她挠挠头,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伸手捡起木桌上的秀帕看了看,针脚细密,已经快赶超乳娘了,嫂嫂的绣功什么时候这么好?
一直坐在旁边安静绣花的祈湛,从怀里掏出个香囊递到她面前。
白婵挑眉,伸手去接。
这香囊是用上好的云锦缝制,缎面纹着影影绰绰的祥云,香囊最底下绣着一个小金蝉,蝉的翅膀轻薄飘逸,振翅欲飞。香囊口用同色金线扭成绳,绳子的尾端系着一只小拇指大的金铃铛。
随着她的触碰‘叮叮’作响,白婵惊叹道:“这香囊太好看了,是嫂嫂绣的吗?送给我的?”
祈湛头。
白婵爱不释手,来回翻看,拿着那香囊摇晃两下,‘叮叮当当’的,她也跟着笑。
看着这枚香囊,怎么也想不到当初他笨拙绣花的模样。
“嫂嫂起来这么早就是为了给我绣香囊吗?这桌上都是绣废的?”好感动,嫂嫂这座冰山终于开始消融了。
她蹲下身去抱祈湛的腰,祈湛眼角抽搐,拿手上的绣框抵住她,不让靠近。
他不想再绣花了!
门口传来灯草和茯苓的喊声,白婵在他这里吃了瘪,拿着香囊高高兴兴的找灯草去炫耀。
祈湛坐在里头都能听见她们的嬉笑声。
早膳过后,祈湛在屋子里看书。白婵又出现他屋子里,围着他来来回回的走,就是不说话,走的他烦了,干脆放下书看她。
俩人对视数秒,白婵终于踟蹰道:“嫂——嫂,能再给我绣两个香囊吗?”
祈湛看向她腰侧,他绣的那只香囊正挂在那,里头鼓鼓囊囊的,随着她的动作摇晃,衬得少女越发灵动。
“要那么多干嘛?”
白婵连忙道:“灯草也觉得好看,我想送她一个,还想送苏姐姐一个,如果方便的话再送薛彩月一个。”虽然有点搞批发的嫌疑,但这香囊真的太好看了。
祈湛冷眼瞧着她:“再送太子和林昭一个?”
“不不,不送他们,香囊送男子是定情的意思,我又不喜欢他们。”
“嫂——嫂”
祈湛拿眼睨她,白婵立马投降:“我不说了,别动气,生气孩子会丑的。”
他手上的书哗啦一下,白婵立马窜了出去,险些撞到进门的茯苓。茯苓侧身看她背影,好奇的往里走,“世子,太子的人昨夜查到薛府去了。”
祈湛放下书,手点在书面上,日头透过窗棂投在他指尖,衬得他手越发白。
“白林松在牢里如何了?”
“并不太好,但性命无虞,周氏今日好像要去大理寺探监。燕家的意思是等白向晚嫁过去后才放人。”
祈湛冷笑,他们想相安无事,偏不能让他们如意。
“等周氏走后,让人今晚去大理寺监狱一趟”茯苓探耳过去,眼眸微微睁大,随即点头。
日头渐渐上移,白婵扎完马步后,蹲在小厨房看着灯草劈柴,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