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就连他自己都接受不了。
他在自己办公室里沉默了很久, 最终还是打通讯去问宣宴了。
在维莫斯向宣宴讲述了这件事情之后,两个人相顾无言。
宣宴忍不住苦笑一声:“你说说最近这过的是什么日子?多少陈年老人本该被掩埋的事都跳出来了。”
维莫斯忍不住表示赞同。
他们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若要怨, 也没法怨,可要是说做些什么, 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维莫斯还是忍不住问:“需要把那件事情告诉西西吗?”
“告诉吧, 不告诉还能怎么样呢?”宣言脸上全是无奈,“难道还能让他这么一直疑惑下去吗?有熙熙也长大了, 些事情他也确实该知道了。”
宣言说的又忍不住,有些讽刺的想:“你说他也是,他明明决定了要一辈子给安德鲁做秘书,但为什么又要把这些东西带到安德鲁的记忆里,潜移默化的影响信息呢?”
“大概是不甘心吧。”
这方面维莫斯倒比较有经验。
老公爵去世的早,他又偏偏出生的太晚。老公爵在世的时候如珠如宝的疼着他,但是最终也没能躲得过时间。
当年他还没有成长到足够的分量能够接老公爵的班,宣宴也没有足够分量的人扶持他成长,他也不过是被迫选择了这一条路罢了。
老公爵当年太过宠溺他,几乎什么都没来得及教他,他这些所谓的「杂学」,也不过是因为没人教需要自己摸索罢了。
他可能总有一些不甘心,不甘心自己上辈子死的太早,也不甘心这辈子让老公爵的那些辉煌断送在他手上。
虽然直到最后他也没有传承下去,但是他的宴哥替老公爵传承下去了,也相当于他没有那么不孝了。
“他可真是太矛盾了,要是当年他直接拒绝,我们也不至于走这一步,但是他偏偏不拒绝,认认真真的走了这一条路,现在死都死了,又闹这么一出。可让人怎么办呢。”
宣言长长的叹了口气:“解释是肯定要解释的,瞒肯定瞒不住,可是你说这怎么解释啊?解释一下他可能不仅吸收了他朋友的记忆和精神力,甚至他可能还融合了他朋友的爱人的记忆?”
宣宴苦笑一声:“熙熙什么样咱们都是知道的,他要是知道了这些,都不用说什么接不接受的,恐怕会自己先疯了。”
“那也没有办法啊,他毕竟承受了这份馈赠,自然应该承受人家的责任。”维莫斯经历过这些,说的无奈又坦然。
宣宴有些好奇的瞥过去一眼:“所以你真的准备让熙熙担下外交部部长这个职责?我听说他现在身上的东西已经够多的了,把他累成那样,你舍得?”
“那不然还能怎么样呢?”维莫斯比他还烦躁,“卡尔顿老公爵去的太早,公爵府又实在是人丁单薄没有继承人,连个数得上的旁系都没有,这些年来外交部都是矮个子里拔将军,索性这些年也没什么外交,他们还能撑得住,但是马上就要结束战争到和平年代了,战后的外交和和平的外交,他们也撑不住啊。”
“啧,你这话说的可真心伤人心。”宣宴评价道。
片刻之后,宣宴认输一般的说:“行了,你就是来找我发泄一下,这些事你自己心里都有数了,我也管不着,你就自己看着办就得了。”
“不过……”宣宴危险的眯起眼,“我倒是非常好奇你那一句「可以理解」。”
“那都是好几分钟之前的事儿了,你不能翻旧账啊……”维莫斯扯开话题,一脸淡定且无辜。
宣宴比他更无辜:“但是我想知道啊,你就解释解释呗?你让我看看是我当年没打服你,还是我现在的领兵能力不能让您满意啊?”
“竟然还让公爵大人存着上战场的心思。”
宣宴最后一句话说的颇为咬牙切齿。
“那毕竟是年少轻狂,是梦想,梦想……”维莫斯瞬间有点心虚。
“你当年年少轻狂,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