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鳞翅目的撒娇(2 / 3)

?”

怎么突然小朋友们的翅膀全部铺开了,怪吓人的。我抓了抓脑袋,继续我的自言自语:“不过虫族也挺奇怪的。那么强的身体素质,每天活得和你们一样,天天不是觅食就是被吃,白长那么大个子。”

还白瞎了完整的神经系统。一天天只顾着眼前的苟且,毫无高级的精神追求。真就放大了的大虫子。

我对着我的小朋友们结束了我的絮絮叨叨。它们哪怕听不懂,可能都烦了。但我满足了倾诉欲后,心里好受多了,觉得不是我一个人在承担这些秘密了。

一看时间,距离天亮还早着呢。我决定再回去睡一会儿,然后请假去帝都图书馆。那里有全面的资料库,可以让我根据描述,寻找可能存在的昆虫,甚至某类幻想种。

虫族科学家太可怕了,这是真正可怕的对手。我祈祷它不要是幻想种,而是拥有弱点的现实昆虫。

“晚安,孩子们。”我关掉床头灯。在忧虑中闭上眼睛的我,没有看见,我的鳞翅目们在安全的黑暗里,依然应激地张开翅膀,触角焦虑晃动着。

爱没有给我按下暂停键。等我回到梦境,爱已经从地下庇护所里出来了。失去雌虫的常见蝶部落不堪一击,要么束手就擒,要么四散奔逃进树林里。

虫族的概念里好像没有收编,俘虏们大多被一口咬断脖子,作为储备粮拖走。黑布林站在一个土堆上指挥自己部落的独角仙搬运,忽然它看见远处的爱。

“嘿!你真是调皮,怎么想到单枪匹马来这边。”黑布林跳下土堆,往爱这边走来,一边挠了挠自己的外骨骼,“知不知道我接到信号快吓死了,这里全是虻,看得我全身痒痒的。”

这是看见天敌应激了。我很疑惑,虫族之间集体进攻某个星球时,各个族群混在一起,彼此之间的狩猎天性不会引发骚动吗?

爱对着黑布林保证,自己下一次不会这样干了。黑布林弹了爱的脑瓜蹦儿,说没有下次,雌虫就惜命吧。这种向常见虫部落复仇的事情,绝不是爱一只虫的事情。

这时我听出一丝异味来:按照黑布林的意思,只要爱提出,一定有很多虫响应。但身为族长的黑炭,一直给出的理由就是“不会为爱创造没必要的牺牲”。甚至为了让爱偷偷渡河,还撤回了所有觅食的虫。

可以用黑炭是为大局考虑的说辞,但总觉得怪怪的。

我一开始就解释过,爱作为雌虫,某种意义上,发挥的作用比黑炭这个族长大。虽然爱有逃避自己的繁衍职责不错,黑炭在雌虫方面,不上心甚至有点恶意,也是显而易见。

爱避开了黑布林的第二个脑瓜蹦儿,佯装生气说它还弹上瘾了。黑布林哈哈大笑起来,这事儿好像就揭过了。爱当时,有察觉到黑炭的不对劲吗?

黑布林推了推爱:“好了,黑丝绒它回来了。你不是有礼物要送给它吗?快去吧。”

不用黑布林再催促,爱蹦得像双带凤蝶一样,灵巧跃到了黑丝绒身边,殷勤给黑丝绒展示它要送给黑丝绒的:

一串打磨好的七彩甲壳,各种形状都有。

这串甲壳项链,散发着工业的气息,一看就是机器切割的。这很可能是爱收集甲壳后,又返回地下庇护所处理的。

我以为爱是半个小文盲,只会认字不能理解,这么看倒也未必。至少它能读懂机器说明书,还能灵活运用。甲壳打磨的比大多初学者好,边缘光滑圆润。

甲壳虫的壳,因为其独特的光泽,经常被加工为工艺品,甚至艺术品。还别说爱的这串,原材料是虫族甲壳,更是瑰丽。

现在欢欢喜喜捧着这件礼物的爱,看起来像送恋人礼物的小男友,总喜欢送一些华而不实的糖果色漂亮玩意儿。但热恋中的情侣,往往不在乎礼物的实用性,只在乎其中的真心。

比如黑丝绒,低下头,让爱给它带上。好吧,爱把项链做小了,只能当做花环戴在头上。但两只虫都很满意,笑容特别灿烂。

“这是回礼。”

等等,黑丝绒什么时候送了爱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