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不自然地蜷了蜷,耳尖的红晕更深了几分。
怎么回事!她、她怎么又拉我的手!!
她下意识挣了挣,但当触及到小姑娘水汪汪的眼睛时,动作一顿,别扭地转过头。
算、算了,天冷……她、她想拉就拉吧。
……
两人回到家,已是天色晦暗,付见煦一到家便撒开手一脑袋钻进了厨房,活像身后有只鬼在追她。
明明是大冬天,牵在一起的手却热得出汗,她将手心在衣服上搓了搓,思及待会儿要揉面粉,她舀起一瓢水,冲洗着手,冰的她一哆嗦,又突然开始怀念小姑娘手心的温暖。
她甩着手上的水珠,仿佛这般就能将自己繁杂的思绪甩掉。
面粉簌簌落入陶盆,她揉面的力道比平日重了几分。面团在掌下变换形状,触感让她没来由地想起纪小雨的脸,也是这般柔软。
付见煦更烦了,她将面团狠狠往盆里一砸。
转而点火烧水,如今的付见煦烧火已经轻车熟路,不一会儿,灶膛里的柴火噼啪作响,映得付见煦脸颊发烫,她揉了揉烫的发红的脸颊,脑子里全是回来的路上与小姑娘双手交握的场景。
付见煦你不要胡思乱想了!好好做饭!
她深吸一口气,重新回到面盆前。
“姐姐。”
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惊得她手一抖。纪小雨不知何时站在了灶台边,与她挨得极近,温热的呼吸轻轻拂过付见煦的耳畔。付见煦甚至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皂角香,还带着刚从外面带来的寒气。
“面、面团快好了。”付见煦往旁边挪了半步,耳尖烧得厉害。纪小雨却将衣袖挽了起来,顺势贴上来,手臂擦过她的衣袖。
“我帮姐姐揉吧。”小姑娘说着,手指已经探向面盆。
“不、不用了,你去歇着吧。”付见煦忙拒绝道。
纪小雨垂下眼睫,“可是……我碍着姐姐了?”
“没!没有!”付见煦大声嚷嚷,沉默片刻,她指着墙角的付春好才送来的白菜道,“那你……把白菜切了吧。”
纪小雨转身应好,眼底的狡黠被掩盖过去。
……
隔壁,付春好家的晚饭吃得比往常晚了些。灶上煨着的萝卜骨头汤还冒着热气,在寒冷的冬夜里蒸腾起一片白雾。
“晓晓,再吃块腊肉。”付春好又往女儿碗里夹了一筷子腌得透亮的肉片,几乎要在米饭上堆出个小山尖。她望着付知晓消瘦的脸颊,眼睛里盛满了心疼,“这些日子店里忙,你都瘦了一圈了。”
付知晓慌忙抬手挡住母亲的筷子,“娘,真够了。”
“今年这个年啊,咱们总算能过踏实了。”付春好见她不要,将那块肉放进自己碗里,眉眼舒展开来,“我晓晓有本事,这铺子经营得红红火火的,邻里邻居谁见了不夸一句?”
付知晓的筷子顿了顿,听见母亲又轻声道,“明年的单身税也该是交得起了”
“嗯。”她喉头动了动,低低应了一声。
付春好忽然伸手摸了摸女儿束发的布带,“是娘对不住晓晓啊……若不是当年你爹与你哥出了意外,我这腿又……你、你也不必……”
“娘,”付知晓抬头,握住母亲粗糙的手,“现在这样挺好。我也不进山了,铺子生意不错,您怎么还说这些?”
付春好却深深望着付知晓,“可你的终身大事……”话到嘴边化作一声长叹。
沉默在饭桌上蔓延。付知晓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她娘,她无意识用筷子戳着碗里的饭粒,直到母亲突然拍了下桌子。
“对了!”付春好眼睛一亮,“你看阿煦和小雨那对儿,最近日子过得蜜里调油似的。要不……娘也给你说房媳妇?总好过你一个人啊……”
“娘!”付知晓耳根唰地红了起来,热意直往脖子上窜,“你、你说什么呢!”
……
这厢被付春好提到的“蜜里调油”的妻妻,也在“蜜里调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