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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具。我们主动寻求合作,而非被别的谢家人强行拿去方子,不更是彰显了谢小姐以德服人的胸襟与手腕?”

谢音挽轻扣桌面的手微微一顿,重新打量起付见煦来。这个曾经痴缠自己的女子,何时变得如此通透?

纪小雨诧异地看着身边女人的侧脸,双手将衣角绞得死紧。这女人对谢家之事如此了解,莫非还在暗中关注谢小姐?

谢音挽闻言轻笑一声,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青瓷茶盏的边沿,凤眸中闪过一丝玩味,“付娘子既这般说了——”

她执起茶壶,为几人各斟了一杯新茶,“我若是再推辞,倒显得不识抬举了。”

她端起茶盏浅尝一口,茶香在唇齿间流转,“这样,我们立个契约。”

放下茶盏时,瓷器与木案相触,发出清脆的声响,“每月初五,我会派管事去取新方子。我也不占你们便宜,一张方子二十两银子,有多少我要多少。”

她眸光微转,语气温和却不容置疑,“不过,卖给我的方子,可就不能再给别人了。”

几人连连点头。

说到此处,她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至于福临门那边……”

“我那不成器的弟弟,很快就会忙得没空找你们麻烦了。”

离开月满楼时,暮色将沉。

了却一桩心事,付见煦与付知晓俱是长舒一口气,怀里还揣了二十两银子,这等意外之喜更是让付见煦乐得没边儿。

纪小雨却独独闷闷不乐地走在前面。

她正欲询问,却被付知晓一把拉住,“阿煦,你何时对谢家这般了解了?”

付见煦支吾着不知如何作答,前方纪小雨的脚步却越发快了。她暗叫一声不好,这小姑娘怕是又要误会了!

她随意搪塞几句,加快脚步追上前面小姑娘的步伐。

……

月满楼雅间的雕花木窗前,谢音挽倚着窗棂,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叩着手中的陶罐。她望着楼下渐行渐远的两个身影,直到她们转过街角,消失在熙攘的人群中。

“吩咐后厨的师傅们,”她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照着这个方子把火锅研制出来。开春后推出,必定能掀起风潮。”

“是。”竹叶接过陶罐,忍不住笑道,“这下可好了。二公子本就比不上小姐,往后更没法跟您争了。”

谢音挽闻言轻嗤一声。她那个不成器的弟弟,不过是仗着姥姥非要她成家才肯交出家业的迂腐规矩,这才勉强分得福临门的经营权。否则,以她的手段,何须另立门户?

窗外飘来一阵饭香,她忽然想起方才付见煦判若两人的举止言谈,指尖不自觉地摩挲着窗框上的雕花。

“竹叶,”她若有所思地问,“你说一个人,要经历什么才会变得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竹叶一怔,顺着小姐的目光望去,街上早已不见那两人的踪影。她斟酌着答道,“许是……遭逢大变?或是……”

谢音挽摆摆手打断了她,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无妨。横竖……来日方长。”

她最后瞥了一眼窗外的长街,转身时裙裾旋开一道优美的弧线。

……

“小雨……”付见煦几乎是小跑着才追上前面那个脚步飞快的小姑娘。她快步绕到纪小雨身前,转身拦住去路,这才大喘着气停了下来。

这一看却让她心头一紧。少女眼眶泛红,睫毛上还挂着未落的泪珠,却倔强地抿着嘴唇不肯让眼泪掉下来。

“小雨,怎么了?”付见煦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脑海里飞快回想着自己今日的举动有何不妥,自己做了什么让小姑娘伤心了。

“见煦姐姐,”纪小雨停下脚步,仰起脸时一滴泪终于顺着脸颊滑落,“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当、当然啊。”付见煦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一愣。

“姐姐莫要骗我了。”纪小雨的声音带着轻微的颤抖,“姐姐连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