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试,用手挡住的行为,他又一次不顾她的意愿进行了。
汗水濡湿了她的发丝,几缕黏在脖颈。虞岁咬着唇,艰难发问:“为什么,总是欺负我?”
朝驭京仰头看她,捏住她脚踝的力道更重:“你管这叫欺负”
“妹妹。”他轻轻唤了她一声。
正逢轻轻轻重的重,虞岁没克制住闷哼一声。
下一刻,慵懒痞气的声音响彻耳膜:“这叫服务。”
他给了她过分久的时间进入状态,是那种需要她无法克制住自己想要迎.合他的那么久。
终于,扎着她的脑袋移开,他站起身来。
“好看?”填满的那一瞬,他低头贴过来,灼热的鼻息漫入耳蜗。
她听到他哑着声音,在她耳边一字一句说:“可、我、不、是、他!”
“他看过这样喘/息的你吗?”
“他会像我这样添你吗?”
“会像我这样满足你吗?嗯?”
从头到脚的冷意蔓延,心脏扑通扑通往外撞着,虞岁这才明白他今天在发什么疯。
裴云舟送她回来的时候,应该被他看到了。
胸口急剧起伏,她试探性地问:“你知道我今天去……”
“嘘,”冰凉指腹反复摩挲她嘴唇的形状,他漫不经心地说,“不要说我不爱听的话。”
脊背莫名一寒,细密的冷汗渗出。
手腕上的领带终于被解开,窸窣掉落地上。
窗外,暴雨如注。
旖旎绵长。
他将她翻了个身,让她面对水珠逶迤的落地窗。
被折腾得差点站不住。
雨下了又下。
水汽氤氲的落地窗上留下了一个又一个纤细的手印。
“告诉我,你现在心里想的是谁?”朝驭京突然发问。
语气云淡风轻,但她知道,这是一个只允许一种答案的送命题。
是他那不正常的占有欲又在作祟。
可凭什么呢?
她不是他的女朋友,也并没有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
就算是女朋友,他也不该这么对她。
一时之间,虞岁也不知道哪里那么大的勇气,咬着唇说:“你没资格这么管我!”
这话一出,她能感觉到他明显停了一瞬。
“我没资格管你?”朝驭京重复念叨了这一句。
“对!”虞岁说,“你就是没资格!”
他微不可察地笑了声,反问她:“那我有资格干什么?”
“干.你吗?”
他说的是实话,明明两人就是这样见不得光的关系。可他那么直白露骨地说出口,她还是觉得刺耳。
她觉得自己是要继续生气的,可不知道为什么,此刻更多的情绪是委屈。
眼眶不自觉就红了。
伴随着一声低沉的喘/息,窗外的雨落下帷幕。
她背对着他,朝驭京看不到她的表情,但能听到低低的抽泣声音。
呼吸不自觉一紧。他圈住她的腰,问:“你哭什么?”
“我没哭。”她倔强地咬着唇。
没反驳她的谎言,他又将她转过身来。
蓝色领带掉在地上。
眼前重获光明。
朝驭京捧着她的脸,皱着眉说:“刚刚不还挺能吵的吗?”
虞岁别开视线,不理他。
“说话。”朝驭京抬手擦了擦她的眼泪。
僵持了好一会儿,虞岁才哽咽开口:“…又不是我自己想去相亲的,我家人在操心我的终生大事。我又不喜欢那个男人,今天已经和他说清楚了……”
她越说越觉得委屈。
眼泪不受控制地大颗落下。
当愤怒的白羊收起她的獠牙,重新露出柔软脆弱的那一面之时,会更加惹人怜。
无论她说的是不是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