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突发疾病(2 / 3)

个问题,但他很快就把这个问题抛之脑后了。

不重要的人,不重要的事而已。

再说了,那毕竟是他的对手。

等到了拉脱维亚,顾秋昙仍旧很困,异常的困倦状态让顾清砚忍不住担心他的情况,手背一贴他额头却觉得烫得像在烧炭。

顾秋昙的身体似乎很弱。顾清砚没忍住想道。按理来说运动员并不应该出现这样的情况。

可看着顾秋昙此时强撑着支开眼皮保持清醒,这种疑问顾清砚也问不出口了。

他看起来真的很想赢。

从小的时候开始就一直这样,一直很想赢。

顾秋昙在前一年的全锦赛上以少儿高龄组的年纪拿了前三,他除了年纪不足和没有四周跳以外已经几乎是一个完全体的成年男单水平。甚至在这个时代,说是一线水准也绝不夸张。

他小时候刚回福利院那天发烧烧得迷迷糊糊,刚清醒些就闹着要跟他上冰。

然后一练就是那么多年,在冰上摔的青青紫紫的也不叫疼不叫苦。

那时候顾清砚想,他看起来已经不像个孩子了。

直到他八岁那年,去了俄国。顾秋昙和艾伦见面的那一天,顾清砚再次看见了鲜活的属于孩子的快乐在顾秋昙身上蔓延出来。

他想,是因为福利院的孩子们不够聪颖早慧,还是因为那些孩子们不爱滑冰呢?可他始终不知道。

顾秋昙踉踉跄跄地拉着他往前走,一步没踩稳险些扑在地上。

顾清砚终于从过去的记忆里回过神来,一把把顾秋昙拉进怀里:“你在发烧,小秋。”

顾秋昙懵懂地看着顾清砚,那双透着绿的眼睛水汪汪的。

他看起来像个混血儿。顾清砚第一次意识到这一点。

他为什么会被扔在福利院门口呢?顾清砚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就在这时候顾秋昙轻轻地开了口:“哥,我发烧了吗?”

我不知道。顾秋昙想,他只是觉得自己很困。所以为什么会发烧呢?

即使是前世最虚弱的时候,他也不会仅仅因为出远门而发烧。

不然……他在心里轻轻笑了一声,不然有个在俄国的家伙早就急疯了。

可他的病把他们的所有计划都打乱了。

顾清砚只能拦下车,拖着他们的行李一块坐车去酒店。这是一份额外的花销。

顾秋昙只是昏昏沉沉睡了又醒,醒了又睡,睡时他嘴里总嘟囔着一些胡话。顾清砚甚至听到了已经入狱的那位“亨伯特”教练。

是压力太大了吗?他想,轻轻抚平顾秋昙皱起的眉头。

到酒店的时候顾清砚叫醒了顾秋昙,把他背起来。那时候顾秋昙看起来精神好点了,被顾清砚背起来时甚至羞得脸上都染上了红

——也可能是发烧烧的。但确实精神要好一些了,开始能够叽叽喳喳地嚷着要吃东西了。

顾清砚实在受不住顾秋昙在他耳边絮絮叨叨的魔音贯耳,给他扔在房间里的床上,这小家伙才消停下来。

却是又蛄踊着把自己裹进了酒店的被子里。

顾秋昙这才有了点自己在发烧的实感,心里却嘀咕这时候发烧可真不巧,还有三天就要比赛了,要是这烧退不了可怎么比。

诚然,他的纸面实力远超同龄的其他人,然而纸面实力如果发挥不出来就是一个纯粹的空谈。

卫星放多了,他的真实实力具体如何就要打个大大的问号了。

可他必须要发挥出来,只能发挥出来。

顾秋昙想,他讨厌失败,他才不要失败。

那点随着他重生被埋进心田深处的执拗又一次冒出来。他疯魔地想,他得赢下去,一直赢下去。

只有赢了才能谈未来,只有赢了才会有机会踏上下一次比赛的赛场。

可他要怎么赢?

高烧,眩晕,强敌在侧,他要怎么赢?

过重的压力下他忍不住开始想艾伦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