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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显而易见,这种构成并不适合拉脱维亚站的冰场。在这种偏湿滑的冰场上,点冰跳的占比必须提升。
顾秋昙尝试将3lo跳换成3lz,可他对勾手跳一向苦手——相对于其他跳跃来说。
顾清砚不止一次疑惑过他的勾手三周明明可以压得下去,为什么训练时却经常出现用刃模糊甚至平刃错刃的现象。
但即使是顾秋昙自己对这些事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
最终只能把他这种能够跳出标准的后内点冰跳(f跳)却跳不好勾手跳的情况笼统地总结为这两个跳跃就是天生犯冲。
毕竟在国际上能够把勾手跳和后内点冰跳都跳标准的选手也是凤毛麟角,大多数人都是一对一平或一对一错。
更何况顾秋昙的勾手跳也并不是平刃。
只是外刃压得没那么深而已。
顾秋昙却不管其他人在想什么,仍旧自顾自地在公开训练里摸索着自己节目的点位,一遍遍地确认应该在哪个位置起跳,又该安排什么样的跳跃。
等他下了冰,他额头上已经冒满了细密的汗水。
顾清砚也不含糊,一毛巾直接甩到了顾秋昙脸上。
只看见顾秋昙一把扯过毛巾,含含糊糊地嘟囔道:“哥,你就不能温柔点吗,给我脸甩坏了可怎么办。”
“先擦了再说。”顾清砚一拍顾秋昙后脑勺,“小破孩又开始自己琢磨换构成,也不怕摔了。”
顾秋昙一边擦汗一边冲顾清砚眨眨眼,一撇嘴道:“这冰太软了,真按原构成滑更得摔成个滚地葫芦。”
“再说了,这会儿换您也有个心理准备不是。”顾秋昙说得振振有词,“总比我上了赛场突然换构成让您安心!”
“哪儿来的歪理。”顾清砚嘀咕一句,又给他喂了点水就见顾秋昙又跑回冰上去了。
顾秋昙倒是真的爱这个项目。他想。
下一秒顾清砚就看见顾秋昙和另一个选手险之又险地擦肩而过,那选手看起来已经是发育了的样子,一眼看过去准有十七八岁年纪。
青年组的年龄上限是十九岁,但一般能够去成年组的选手都不会再待在青年组——
大奖赛的金牌可比这个青年组大奖赛的含金量高!
快到年龄上限还留在青年组的,要么是国家实在抽不出其他青年组选手只能让对方双线作战,要么是根本没有能力和成年组比拼。
顾清砚想了想这位选手之前在冰上的表现,确信他应当是后者。
他绕了几圈场,却只做过3t和3s的跳跃。
这可有点麻烦了啊。顾清砚看向顾秋昙,他已经被那个选手缠上了,他们靠得很近,顾秋昙没法再做跳跃了!
但顾秋昙看起来似乎并没有被这个选手打扰,他只是自顾自地绕着场,除了滑行以外什么都没有做。
对顾秋昙来说确定自己能在这个冰场上完成符合短节目构成的高级三周跳之后他已经不再需要再多做几个跳跃了。
他只需要一遍遍重复滑行,在脑海里确定每一个正确的跳跃点位。
因此,一直到这次op结束,他都没有再进行其他的跳跃。
反倒那位一直跟着他的选手几乎嫉妒到要把一口牙咬碎。
顾秋昙刚下冰,顾清砚就一把把他拢到了背后,压低声音道:“你要小心那个之前一直跟着你的选手。”
顾清砚年轻时候也是练花样滑冰的,最清楚这群运动员之间并不像冰面本身那样干净。
为了拿到金牌,他们会不择手段地去影响其他运动员。一直紧跟一个选手是最常见的手段。
“嗯,我注意到他了。”顾秋昙平静地抬眼和顾清砚对视,“他跟得太近,我想注意不到都难。”
他并非不想再重复之前的跳跃。
跳跃动作在花样滑冰的分值中占比一直不小,但却会因为各种各样微小的差错导致跌倒、扶冰之类的问题。
但在被干扰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