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立于一株梅枝上的雪色鹞鸟,默不作声。
浑身雪白的鹞子保持歪着脑袋看了他好几眼,之后勉为其难地跳近几步,伸出一只翅膀拍了拍他轻触梅枝的手。
算是打招呼吧。
之后孔嘉便见雪鹞拍翅飞到了椅中女子身侧,两爪抓在木轮椅侧,耸起翅膀紧挨着女子的手腕。
孔嘉目中起了涟漪:“雪鹞认主了先生。”
璎璃背负行囊而出,于端木身后伸手推过了木轮椅,口中道:“非是如此,雪鹞从来只听从于公子一人……它应是将端木先生误认成了公子。”
孔嘉看着木轮椅上正与白衣女子膝上雪貂大眼瞪小眼的雪色鹞鸟,复又沉默了下来。
之后,平声无绪地道了一句:“真如他所言,蠢鹞。”
“哳哳!!”话音刚落,木轮椅侧的鹞鸟就将尾羽一扬,张着翅膀对着孔嘉连声呧叫。
便如叫骂。
这模样看起来可一点都不蠢,还彪悍得紧。
“走罢。”端木若华轻言一句,三人遂向泊雨丈外停驻的马车行去。
此时林雾已散,晨光照亮行人。车轮轻转,嘶马将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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