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做迷路。
好在再走了一会,松鼠终于让沈沧澜停下脚步:“到了。”
这是一间破败的小院子,看起来已经很久都没有人居住似的。院门的锁锈迹斑斑地掉在地上,各式各样的树叶、草叶堆在一起。
松鼠从沈沧澜身上跳下去,一头钻入那堆落叶中。
这是要做什么?
莫非下面有条地道通向外界?就像他每次去救叶雪竹的时候,也会挖的地道那样?
他蹲下身想要一探究竟,却听见里面传来细细的声音。
“妈妈来了。”
“妈妈。”
“妈妈妈妈妈妈——”
“……你说的同伙。就是你的孩子?”沈沧澜问。
松鼠从落叶里钻出来,黑亮的眼睛看着沈沧澜,甩了甩蓬松的尾巴。
沈沧澜:“……”
他想叹气了。
一个“绕路”和“迷路”都分不清的松鼠,又怎么会分得清“同伙”和“同伴”呢?
文化。
文化的重要性啊。
沈沧澜伸手,轻轻拂开那些树叶,看清里面的东西后,沈沧澜瞳孔震了震。
这……
这是什么?
小小的五只生物挤成一团,松鼠的大小,却长着鸡的嘴巴和鸡脚,尾巴根部还有一点鳞片。
……
每一只鸡嘴都朝天张开着:“妈妈妈妈——”
好吵。
好丑。
好诡异。
好丑。
好怪。
好丑。
沈沧澜很恍惚地问:“孩子他爸是一只公鸡妖?”
松鼠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沈沧澜又问:“那鳞片是哪里来的?”
松鼠说:“孩子爷爷,是金鱼。”
沈沧澜:“…………”
他没想到,山下的世界竟然比山上的还诡异。
这世界到底怎么了?
魔物不像魔物也就算了。竟然还跨物种谈恋爱。跨物种也就算了。剩下的孩子竟然还会结合多个物种的外貌。
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其实他已经疯了,现在看到的一切都是他疯的时候做的一场梦。
沈沧澜拧了自己一下,疼的。
他很尽职尽责地继续问松鼠:“那你们有没有做过什么坏事?”
松鼠很紧张地把双手抱在一起,问:“偷过鞋子和吃的,算吗?小道士,我知道错啦。”
面对这样一只乖巧天真没文化的松鼠妈妈,沈沧澜觉得,除魔卫道远并没有自己想象中容易。
第一,他们有灵智,会说话,而且声音很可爱。
第二,他们没做过什么不可饶恕的坏事。
让他下手,他真下不了。
沈沧澜到底叹了口气。
他把包子留给了松鼠和它的丑孩子们,还帮松鼠的脚上了个药。沈观棋的兽药配得果然十分不错,刚洒到伤口上,那松鼠就说感觉好多了。
不过倒也不是没有收获。
松鼠告诉沈沧澜,地底深处有个地宫,是妖界所在,那里有很多未开神智的魔物,虽然不知道沈沧澜到底为什么要找魔物,但他可以去那里找。
沈沧澜问:“具体的方位在?”
松鼠啃着肉包:“在下面,就在下面呀。小道士。你不认得路呀。”
沈沧澜:“……”
他一无所获地走了,并且痛失了两个肉包和一瓶金疮药。
沈沧澜走后很久,松鼠都站在原地,一边吃,一边遥遥望着他离开的方向。
好半天后,它才放下前爪、蹲到地上。
“小道士。”它念。
它话音落下,一道陌生男声突然从松鼠身后传来:“咦?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松鼠吓了一跳,尾巴上的毛都炸起来。它跳起来想跑,却被一只手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