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曜尘安安静静。
沈沧澜回头看看沈观棋和秦纯,也叫了他们两声,但这两人也像是根本就没听见一样,睡得很熟。
……这就很不对劲了。
排除他突然聋了的这个可能性,李曜尘,沈沧澜,还有秦纯,都被下药了?迷晕了?还是什么别的原因?
是认为还是魔物?是图财还是图色?
沈沧澜临危不乱,很冷静地站起身,想要朝着李曜尘走。
然后他发现,自己,走不动。
竟然一步都走不出去。
???!!!
仔细一看,地上还有一个金色的线圈,几乎和地面融为一体,但不论他是用手指搓,用衣袖蹭,或是冷着声音威胁,那金色线圈都不曾消失。
“……”
沈沧澜有点慌。
他告诉自己:“沈沧澜,别慌,别着急,仔细想想你都能做什么。”
一番思索后,沈沧澜决定以不变应万变。他原地打坐,假装自己还未发现设下陷阱那人的诡计,只用余光关注着帐篷内的风吹草动。
大约一炷香时间后,他身侧的李曜尘动了动。
沈沧澜立刻回头过去看他。
四目相对,李曜尘眸色略浅的眼里还有未褪去的睡意,见到沈沧澜,微微点了下头,带出了一点笑意。
沈沧澜可就没那么平和了。
他一下扑到面前的屏障上:“兄弟,兄弟!有危险!我从这里出不去了!你能听见我的声音么?”
他怕李曜尘听不到,手还在不停笔画。
李曜尘面上的笑意却愈来愈浓。
他朝沈沧澜摇了摇头,站起身靠近过来后,将手掌放在沈沧澜面前那道无形的屏障上。
沈沧澜看着李曜尘的手掌。
嗯生命线挺长的,他兄弟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不错不错。
事业线看起来很猛。
感情线很深且只有一道、左右并未延伸出细纹,也就是说他兄弟十分重感情,万一哪天他兄弟真的喜欢上某个人,一定从一而终、矢志不渝。
不对,他怎么给李曜尘看起手相来啦?
那李曜尘把手放在这里的意思是……?
沈沧澜犹豫了一下,也抬起手,隔着那一层薄薄的屏障,把自己的掌心贴在了李曜尘的手掌上。
李曜尘怔了一下,看看两人手掌相贴的地方,仿佛能感受到沈沧澜的体温似的。
他往后小跳了一下,抓了抓后脑的头发:“哎,不是……”
话说到一半,才想起来被金环罩环住的人听不见外面说话的声音,又赶紧低头在自己腰间的行囊里翻找一通,总算找到纸笔,飞快地写了什么,又把纸举到沈沧澜面前。
上面是有些潦草,并不十分美观的两行墨字——
“把你的修为注到面前的屏障里”
就这样?
沈沧澜吊在半空中的心脏总算是落下来了一点,他依言解除了屏障,听到的第一个声音是沈观棋的。
他迷迷糊糊地从薄毯里支起头看着两人的方向,眼睛都没有完全睁开:“你们俩大早上忙什么呢?”
话还没说完,秦纯使劲咳嗽两声:“嘘!”
沈观棋:“……你醒了啊?怎么都不说一声,好吓人。”
秦纯再咳嗽一声:“嘘!!!”
沈观棋:“…………”
-
这一早对沈沧澜来说可谓是刺激得足够提神醒脑。
等沈观棋和秦纯吃早餐的时候,沈沧澜和李曜尘去了外面,找了一快空地过了两招。
沈沧澜惊喜地发现,自己对身体的掌控力已经十分熟稔,虽然这次也没能打过李曜尘,但总算是窥见了一些获胜的希望。
待两人比试过,沈观棋和秦纯那边已经收拾好了,四人再次出发上路。
路上沈观棋和那些乌龟随便聊了聊宗门里几位长老年轻时的爱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