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颤巍巍地抬手指着阮葙宁,“你”个半天也没说出下文。
“啊!条件反射,对不住,对不住。”看他一个倒退的大动作,阮葙宁忙不迭解释,随后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道:“羽涅师叔,你……你没事吧?”
羽宗主盯着她,面上狐疑不减,“真的?”
她又是忙不迭点头。
“好吧,信你了。”羽宗主觉得自己还是很好哄的,一个道歉就能让他原谅所有人。
遂转移话题,好奇问:“听白芨和南烛说,你们在下界似乎是碰上了什么不可说。但是他俩形容的太模糊,我没听明白,要不你们之中来个人给我详细说说看,我……”
轰——!
立刻回应他的不是屋内的四人,而是屋外靳相柏和席相珩,一个不留意将屋顶砸穿了。
席相珩又一次被靳相柏甩出的剑气掀飞,猝不及防砸进这方用来临时休息的院舍,将阮葙宁休息的屋舍屋顶砸穿个大洞,使得众人纷纷下意识避让开。
静待片刻灰尘散去,席相珩双手交叠在身前,怀里抱着一把灵剑,一脸风平浪静地躺在地上,嘴角挂着刺目的殷红。
他双目无神直视那被自己砸穿的洞口,丧道:“小师妹,今晚,我俩换个房间休息吧。”
阮葙宁一个大跨步蹲在他身边,伸手戳戳他的脑门,“二师兄,你好像有点死了。”
他嘴角抽了抽,皮笑肉不笑瞥了一眼阮葙宁,随后视线划过屋顶的大洞,看向门边的羽宗主,“羽师叔,你现在知道我家小师妹为什么扯你小辫了吗?”
羽宗主还是一脸的在状况之外,突然被点名,神情里还有些许茫然,“啊?”
“看来是没明白。”他冷静的可怕,默默收回目光,闭上眼睛的那一瞬间,好像有一点死了。
“简述一番,就是不可说幻化成相柏的模样,把我们所有人都暴打了一顿。其中我们家葙宁被揍得最惨,而且是连着被揍了两次。”
“……”羽宗主沉思片刻,再度好奇地问:“这个不可说很强吗?有相柏那个天赋怪在,都没占上风吗?”
“天赋怪前摇太长,等他蓄势完成,我们已经被揍了两轮还有剩的。”
羽宗主恍然,“原来如此,真是无妄之灾啊。那个不可说为什么瞄着葙宁师侄一个人揍呢?”
他这个问题,问得很好。
“啧啧,真是个好问题。”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靳相柏双手抱臂,慢悠悠从门外跨进,然后动作自然地依靠在门框的另一侧,环视了一圈屋内的众人,和善开口:“我也想知道,不可说为什么一定要找我们家小师妹的茬。先前是在宗门里,这次更是直接追到了下界。
如果我家小师妹的修为没有暴跌,说不定也不会伤得这么严重。
对于,我师妹当冤大头替缥缈宗毁去传送阵,以及捉拿扶砚这两件事来看,羽涅宗主有什么想说的吗?”
羽宗主哈哈两声,尴尬地清了清嗓,“这个,那个,她们还没来得及和我说。加上杜仲那个死倔驴脾气,我也是刚知道这件事情,不过诸位师侄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们妥善的补偿。”
靳相柏扬了扬眉,颔首道:“刚刚师妹冒犯了羽师叔,我替她给你赔个不是了。她也算是防患于未然,一时贸然出手罢了。”
“啊是是是,这是情理之中的事。”
说到这份上了,他才随意地抱拳一礼,声音懒散道:“为避免弟子受伤,羽师叔还是多多留意一些可疑之处吧。”
“啊对对对,你说得对。”
“既然事情都说清楚了。”他适时移开目光,又扫了屋内的众人一眼,“羽师叔请便,我们待会儿自己去膳堂吃饭就行,绝对不会引起不必要的恐慌。这一点,我说话还是很有分量的,你不要担心。”
羽宗主干笑着点了点头。
不担心那是不可能的,靳相柏越是这么说,羽宗主越是担心他会闹幺蛾子。但为了两宗的和平相处,他是不会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