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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慢吞吞的摸索怎么翻下这个窗台。

阮葙宁瞪眼看了一刻钟,他居然还没有摸索出门道。她眨了眨干涩的眼睛,直接动手抓住曲相勖的后腰带,将人提溜了下来。

曲相勖:“……”

阮葙宁:“……”

登时,大眼瞪小眼的四目相对,尴尬的气氛蔓延开来。

二人没说一个字,但仅靠眼神就已经骂出了二里地开外。

‘这波杀伤力不大,侮辱性极强!’兰霄先是指指点点,然后絮絮叨叨:‘俺滴师傅欸,你指望他中用不如指望一个棒槌能飞。’

‘那还能怎么办呢?这真的符合我对符修的刻板印象了。’

兰霄疑惑一声,问:‘什么刻板印象?’

‘眼高手低,嘴毒臭脸,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死傲娇。’

这个评价是中肯的,合理的,一针见血的。

兰霄被怼得哑口无言,转头就自闭了。

“现在怎么办?”

阮葙宁没辨明扶砚离去的方位,因为此地满是死气,熏得她头晕眼花。

她抬手揉了揉眉心,眉头却紧皱,“此地全是死气,影响我铺开神识了。”

曲相勖闻言,这才抬眸环视一圈,神色却愈发凝重。

“三师兄怎么了?这里还有别的问题吗?”

他点头却不发一言,只是迈步往被几棵茂盛树木遮挡的庭院而去。

院中燃着两盏微弱的灯火,在斑驳的树影下显得诡异。阮葙宁紧跟着曲相勖的步伐,踏入庭院,这才借着微弱的月光与灯光,细细打量着这处地方的分布。

微弱的月光透过屋舍上方狭窄的天井灌入,视线下移便是四方生长茂密的树木,尤其东北与西南方向的树木尤为茂盛,隐隐有遮天蔽日之势。

脚下站着的地方全是用石头堆砌而成的,四周设有直排水渠,屏息听一听还能听见缓慢的水流声。

二人立于院内,听着树叶无风自动的沙沙声,心里没底。

“三师兄,你的那位朋友就住这个地方?”阮葙宁不理解,所以再次确认,“这个地方是他一个人住,还是一家人住?”

“一个人。”曲相勖紧皱的眉头没有舒展半分,抬手掐指一算,气息有些不稳。

“怎么了?”她听他大喘气,下意识扭头问。

“我算不出来。”他咽喉动了动,抬眸与阮葙宁对上视线,脸色难看,“我们或许是中招,陷入了幻境或者是谁的梦魇之中。”

“……啊?”

“打开传送阵的是只阿飘,那我们也有可能被他影响,而进入别人的幻境或者梦魇。”担心阮葙宁对这方面不理解,曲相勖还特地给她解释了一下。

“我们所察觉到的死气,或许是因为我们进入了一个将死之人的梦魇中。我们需要破开其心中的执念,才能顺利离开。”

阮葙宁迟疑道:“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身处在扶砚的梦魇之中?”

“可能是这样。”他颔首,但没说的太绝对,又望了一眼整个庭院的布局,“我曾在这个庭院之中设下聚阳阵法,用来冲散屋宅之内的阴气。可是现在,院中树木茂盛,隐隐有遮天蔽日之态,特别是东北和西南方位的,还隐约冒着邪气。”

“嘶,你和这个扶砚关系很好吗?”

他摇头,“不,我与他义姐关系更好一些。”

“他义姐?”阮葙宁大胆猜测,“不会是扶昙师姐吧。”

曲相勖不说话,显然是猜对了。

她继续问:“所以,这次是扶昙师姐请你来的?”

他还是不说话,很明显又猜对了。

“呃……”阮葙宁真的头一回觉得自己是欧皇,但这种欧皇不要也罢,“扶昙师姐,她也来了?但是,你启程来下界之前就已经联系不上她了?所以,你担心她涉险,就着急忙慌扛着昏迷的我也下来了?”

他依旧没说话,看来她猜得大对特对。

“难怪,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