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阮葙宁就是深受毒害的那个第一人,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她永远不会是一个人。
她当即滴溜溜转动眼睛,去看身旁的牧听溪,准备听听他怎么说。
“关我屁事!”
很好,这很牧听溪。
骂了一句,他又继续:“你们自己没用,还把希望都压我身上。要是我没有在此阴差阳错之下,得到回来的机会,你们当如何?”
“自然是继续钻磨。”商宗主被阒尘扶着,没跪下去,遂站直身子,道:“师祖有所不知,自您和其他宗门的师祖一齐消失之后,五大宗门一落千丈,四方小宗门也是难以存活。若不是有高人指点,只怕大家都消了振兴宗门的念头,转身入世躲避灾祸了。”
他还有些不太敢相信,狐疑道:“那么惨?”
“惨不忍睹,惨绝人寰啊!”
商宗主似是说到了伤心处,攥着自己宽大的衣袖擦了擦眼角压根不存在的眼泪,哽咽:“师祖,因为各宗典籍毁坏较多,悟道一事只能靠弟子们的天赋。这一届的亲传六人,也就才两人悟道。振兴宗门一事,道阻且长,若不是别无他法,弟子也不敢在师祖面前丑态百出啊!”
说着,他借衣袖遮挡,偷偷给阒尘使了一个眼色。
阒尘立刻会意,附和道:“是啊,师祖。我如今元婴期大圆满,只差悟道一步,即可步入化神,为宗门献出自己的一份力。只可惜我天资愚钝,久久悟不出道法奥妙,叫别人白白耻笑了我们玄剑宗。是我没用!”
看破不说破,给人留三分薄面。
牧听溪虽然恨铁不成钢,但也觉得此事情有可原,因为是他把典籍带走了大半所导致的。
只是没想到之后的徒子徒孙们过得这样不尽人意,此刻他心中多多少少也有些愧疚难安。
“哎呀,行了行了,都一大把年纪了,有什么好哭的!”
他说话难听的紧,但是本意不坏。伸手从阒尘手中顺过那根青玉簪,绷着一张俊脸看商宗主演。
“甭演了。带我去藏书阁,我手上还留存着一些修炼典籍,应该可以弥补藏书阁的空缺。”
“好嘞!”商宗主当即一个火速变脸,一脸欣喜地挣开阒尘的搀扶,为牧听溪引路而去。
望着一人一飘远去,兰霄趁所有人都没注意的时候,神魂一散,尽数钻进阮葙宁腰间悬挂的青玉佩中。
在场人数,就成了四人。
而阒尘这个大冤种后知后觉,“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自己脑子被人打了一拳,我这算是被驱逐出玄剑宗了吗?前脚刚说好的临时交流生,后脚就有典籍充盈藏书阁了?那我还去五行宗吗?一个准话都没有了?”
“显而易见,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无声的答案更好!”
靳相柏笑得温和,抬手拍拍他的肩,“这还看不出来吗?你已经被抛弃了,兄弟。”
“……真惨。”杜仲适时评价,不等他发挥怨种特有的言灵技能,就问:“不过,你们这是又进了魔域吗?还是误踩传送阵进去的?命中率好高啊,是你们太倒霉,还是这种传送阵是批发的?”
“说多了都是嫉妒。”靳相柏睨了他一眼,轻嗤一声,“你上次去,什么都没收获到,还白白让别人记录了一大堆女装照。这次阒尘他们进去,收获满满,还顺道把他们师祖的神魂也给请回来了。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你可别太嫉妒。”
杜仲:“……”
杜仲:“啧,你废话有点多了。”
“嗐,兄弟,输给我,你无需自卑。”靳相柏满脸骄傲,抬手用掌心擦过自己斜分的碎发,笑道:“毕竟,现在的我在五宗首席之列是个传说。”
杜仲沉默地看了他一刻钟,嗤笑一声,别开视线,嘀嘀咕咕骂道:“今日不是黄道吉日,出门遇神经病,花三百上品灵石打狗,有去无回。全当做好人好事,从此神经病见我绕路走,煞笔见我避着走,脑子没核桃大的,见我最好躲暗处阴暗扭曲爬行。五宗除我之外,真全员非人,建议核消杀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