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100(22 / 27)

青年见她苏醒,倒也没在意她定定盯着自己看,只是站定在床边,微微侧身朝门外喊了一声,“仓椋。”

阮葙宁对他的印象不深,只是依稀记得玄剑宗有这号人,好像是惊竹的二师兄,至于叫什么名字,有些记不清楚了。

只是思索这一小会儿,又一白色身影从门外闯入。

阮葙宁都没来得及看清他的脸,人就风风火火地蹿到她跟前,不知道用了什么东西一直在她眼前晃来晃去,那光亮几欲闪瞎她的眼。

“已经没事了。”仓椋撤去手里的东西,见她还定定看着某处,疑惑地抬手在她眼前挥了挥,道:“嘶,好熟悉的开场,感觉她开口的第一句话会是,你们是谁。”

“要不,你自己听听,你说的像话吗?”

青年的目光从仓椋的脸上移到她脸上,见她还是那副愣怔的样子,遂抬手略施一礼,以表示两宗友好的态度自报家门。

“我叫庭雾,是惊竹的二师兄。”庭雾报完自己的名号,顺道替仓椋也报上了,不过只是抬手粗略介绍了一下,“这位是仓椋,是惊竹的四师兄。”

仓椋被提到名字,立即站直身体,冲她拘谨地笑了笑。

阮葙宁面上平静,多看了二人好几眼,然后点了点头。

一时谁也没有说话,气氛突然就有些尴尬了。

“这是还没有回过神来吗?”仓椋见她久久不说话,憋不住先开口,再次蹲下身来,微微抬眸仰视着她,“葙宁师妹,你还记得自己是怎么掉落到这个地方来的吗?”

“……宗门长老新研究出了一种阵法,说是让我帮忙试试效果。”

阮葙宁抬手挠挠头,对上他的视线,乖巧说话,“他说试过之后,就教我如何步入符修一道,我就试了。”

这年头像她这样实诚的孩子可不多了。

仓椋心头一梗,一时无话可说。

想起捡到四个小弟子时,他们全是浑身脏兮兮的样子,他头都大了。

五行宗的常师伯和顾师伯也不像是那种心狠手辣,丧心病狂的人啊,难不成五行宗里还有别的秘密吗?

“常师伯?”庭雾也是满脑袋疑问,脑中回忆了一下这位师伯的人品,为人和蔼可亲,常常神色宽容的样子,不像是会干这种事情的人啊。

他犹豫了片刻,迟疑地说出另一位长老的名号,“难道是顾师伯骗你的吗?”

阮葙宁摇头,“那位长老之前是宗门的护山灵兽,自从知白长老回去之后,他就要求大长老和二长老也给灵兽封个长老之位坐坐,所以……就这样了。”

她尴尬地挠挠脸,拘谨地冲两人笑了笑。

知白的事情,他俩听惊竹说过一些,只是涉及别宗内务不便听得太细。如今又听阮葙宁这样说,二人霎时面面相觑了一阵。

不过,说到底二人于此事不能多说什么,只得转移话题。

“你一个好好的剑修苗子,怎么整日就想着当符修?”

庭雾蹙眉盯她,似是对她的做法很是不满意,说话的语气里都不自觉带上了些训诫的意味,“你师兄师姐便是这样教导你的吗?难怪一个二个修为参差不齐,高的高,低的低,说出去都丢人。”

听着这神似老头子训诫一样的口吻,阮葙宁不悦地抬眸看他,反驳道:“庭雾师兄,那你如今还没有悟道,难道也是因为随心所欲,所修剑诀太杂了吗?”

一句话成功让他破防。

庭雾张口欲言又止,心中反复斟酌着用词,随后更像是不服气但也无可奈何,突然就被阮葙宁反驳的话气笑了。

仓椋轻咳一声,然后摸摸自己的鼻间,只在阮葙宁看得见的地方,悄悄竖起了自己的大拇指。

真的勇士,敢于在老虎头上拔毛。

很显然,阮葙宁不仅在老虎头上拔了毛,她还顺手给了老虎一记响亮的大嘴巴子。

“庭雾师兄,虽然我修为不高,实力也不够强,但是刻苦努力,不会像你一样站着说话不腰疼,开